“好,媽這就去喊他來。”
黎梓藝身着高端手工定製的淺灰色西服,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散發着溫和的光澤,不似陌寒瀟那種隨時隨地都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疏離與壓迫感。
然而他們卻都是一類人,一樣的心狠手辣,一樣的冷血無情。一個是她不愛的,一個是他愛的,卻都將他玩弄於手掌之間。
此時此刻看見黎梓藝這副人模狗樣的姿態站在她面前,心中的恨像蓄積已久要噴發的火山,卻又不得不忍着。
“你幾次來找我,被我母親拒絕在門外,別告訴我你是因爲心中對我有歉,所以……”
“你想多了!”黎梓藝週週身舊環繞着溫和的光韻,然而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的一記重錘。
他解開衣服的鈕釦,坐在了牀邊的沙發上,閒情逸致地笑着二郎腿,溫和的俊顏上保持着淺淺的微笑。
“顧大小姐總是這樣的高傲自以爲是!”話,到此他一聲冷嘲,“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而你和我定下婚約也是有目的的,我們是互相利用,我對你又何來的歉意呢?”
說完他忍不住嘲笑笑出了聲。
他的話無疑加重了顧影心中的恨,然而她不得不將這恨生生的咽回肚子。
她不會就這樣認輸,黎梓藝來找她,就說明她手中還有可以與他談判的條件。
她嚥下心中直竄的怒火,做出不以爲然的笑,斜眤着沙發上姿態閒散的男人,“你說的對,你這種狗一樣的東西,只會搖着尾巴討好搶了你女人的男人,又怎麼會有這種高尚的品質呢?”
黎梓藝眼底有一絲不明的黯然,那是無賴也是成全,但絕不是討好。
顧影的臉色變了變,咬牙憤恨的瞪着黎梓藝,“黎梓藝!你來找我不就是爲了那個女人嗎?你在這裏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黎梓藝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還真就是爲了初語來找你的。”
顧影得意的一聲冷喝,“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此時黎梓藝也無心與她扯皮,坐正身子,無不嚴肅地說:“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回答我的問題,如此你和你母親還能繼續留在公司佔一席之地!”
只見顧影一臉的不屑,黎梓藝哼笑着威脅道:“你這樣不屑於我給你們母女的一席之地,是不是覺得還有顧凌澤可以依附?”
顧影沒有說話,因爲她和母親就是這樣決定的。
黎梓藝抽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說:“你哥也喜歡初語你不知道嗎?他現在爲了初語已經和陌寒瀟徹底翻臉了,而你對初語做了些什麼,你覺得你還能依附他嗎?”
顧影銳利的眼神裏因黎梓藝的話陡然間暗了下來。
黎梓藝扯了扯脣角,繼續說:“現在你能依附的人只有我,你心裏比我清楚,留下來對你我都有好處,你依舊是我黎梓藝的妻子。你走了,我可以那你流產的孩子基因說事,然後再編造些什麼背叛我的事之類的……”
顧影猩紅的眼瞪着黎梓藝,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黎梓藝悠悠笑着,一挑眉,“我是你丈夫,你別這樣看着我,我來看你就是想見你兄長而已……”
“呵?你覺得我哥會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