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說出這樣的狠話,做出一副被傷的模樣,是想做最後的努力將他拉回來。
陌寒瀟眸中有閃爍的光,他緊咬着牙關,心痛地閉上了眼眸,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在臉頰上留下兩道淚痕。
剛纔她拿出小雨傘那一刻,他內心有強烈的衝動,想放下一切沉淪在她的溫柔裏,他不斷地給自己找藉口,告訴自己現在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測,她中毒或許不是因爲他。
然而這種可能性太小,而且她隨身攜帶着銀針,隨時能讓他昏睡過去,所以小雨傘就是誘惑他的手段。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他心又硬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怕面對被她欺負受傷的女人,狠下心沒有轉身去安慰。
背對着身後傷心的女人,他笑着說:“你這女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之前我有想過你卻找着理由拒絕我,現在只是時候不對而已。”
話到此他略微一頓,語氣嚴肅了一些,“你別胡思亂想,我是真的有事!”
隨着話音落,他快步走出房間。
“陌寒瀟——”初語坐在牀邊哭着大喊,“你不要走好不好……嗚嗚……寒瀟,你回來,你回來——”7K妏斆
她哭着哀求,那道高挺的身姿依舊決然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她身子滑下牀,抱着雙膝哭的不能自已。
陌寒寒站在虛掩的門裏,透過門縫,目光沉沉地看着那道高挺決絕的身影離去,當他走出房間,聽到另一間屋子裏傳出女人嘶聲力竭的哭聲時,他心中自責,淚水溼了雙眼。
房間裏初語傷心你哭着,心裏有千萬個不甘和不捨。離別前的最後一個夢她無法實現,心中留下了遺憾。
遺憾已註定,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如今陌寒瀟的血液病已經出現早期病症嗅覺喪失的症狀,所以她不能再耽誤一分一秒。
這次是含萜生物鹼毒與她的血液進行加強型融合,一旦融合成功,將代表着攻克陌家人血液病的多年醫學難題。
她也算爲醫學作出了貢獻以及完成了父母的遺願。
她拭去淚水,收拾好心情,換了一身後廚員工的衣服,站在梳妝檯前,看着雙眸哭紅的自己,眼神漸漸變得堅毅,她拿起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被人接通,傳來一個女人淡漠的聲音。
“喂,初小姐。”
“現在我需要離開酒店,所以麻煩你給我送一份晚餐來!”
“給初小姐送一份晚餐可以,我需要知道初小姐離開酒店去做什麼?”
初語聽着電話裏女人不屑的話語,看着鏡中的自己脣角勾起一抹冷嘲,語氣銳利,“林安雅讓你來摩爾酒店協助我的工作,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讓你送餐,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還需要我多說嗎?”
電話那邊的女人沒有說話,初語加重語氣,“如果你還想在林安雅身邊做事,就給我快一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威脅的話說完,徑直將電話掛掉。
陌寒瀟離開後,陌寒寒擔憂初語,作爲他敬重的嫂子,他不敢貿然進她的房間,就一直守在客廳裏。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他玩着手機,時不時地扭頭看初語已關上的房門,聽不到裏面有任何響動,他心中忐忑不安。
他扭頭看着那道關死的門,心中擔憂到道:“嫂子不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吧?”
這樣想着,心不由地發緊。不行,他必須去看看!快步走去初語的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