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你該管的事!你現在去找顧林澤,我有話要跟他說!”
藍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意,茫然地道:“啊?我找他……”
“他換了電話,我現在聯繫不上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陌寒瀟的話都帶着浸骨的寒氣,讓藍宇隔着電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經陌寒瀟這樣一提醒,藍宇才後之後覺地反應過來,陌寒瀟聯繫不上顧凌澤,要他去找到顧凌澤,然後他就可以和顧凌澤上通話。
藍宇結結巴巴地爲自己遲鈍的反應辯解道:“我……我知道大少年的意思,只是我不明白,就目前顧家和陌家的關係,你聯繫他是……是……”
陌寒瀟一隻手緊握手中酒瓶,另一隻手舉着電話,被酒薰醉的眸子射出寒芒,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酒瓶。
“初語這次來A國以身試毒,差點中毒身亡……”
藍宇被陌寒瀟的話嚇得忍不住驚愕問出口,“什麼……麼?大少奶奶以身試毒?大少奶奶爲什麼要這樣做?大少奶奶可是上有老,下有一對乖巧懂事的乖寶寶,而且還有大少您……”
說着他意識到了什麼,駭然又氣憤地說:“大少,難道這件事跟顧凌澤有關係?”
陌寒瀟回想着半個月前的事,幽潭般的寒眸眯起,眸底涌動着吞噬一切的黑雲,一聲玻璃杯碎裂的聲響,酒杯在他手中成了玻璃渣,鮮紅的血液自手心滴落在桌面上的酒液中,暈染開來。
“你不是說,我和初語在一起的事情太過蹊蹺,好似有人在背後安排?”話到此他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林安雅應該就是那個幕後操縱者!”
藍宇眼裏涌動着難以置信的駭然,腦海裏不由的想起了四年前,也就是陌寒瀟和那個女人在酒店發生關係那天。
陌寒瀟心裏難受,藉着酒性繼續跟他這個陪伴多年的助理加好兄弟絮叨着。
“半個月前,林安雅來找過我,她把事情全告訴了我,而且她連鐵盒裏洛塵子寫給初語的那封信的內容都知道……”
說到這裏他無可奈何地冷笑了兩聲。
藍宇聽着,腦細胞快速的運轉,眼裏涌動的駭然越加的濃密。
他一直懷疑鐵盒裏的東西不會是兩個小崽子說的那麼簡單,什麼他們的外公留給媽咪的幾張醫學研究手稿。
“大少,信上的內容是什麼呀?”藍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了口。
陌寒瀟看着染滿鮮血的左手,卻絲毫感覺不到痛,他目光灼痛的地說:“她說,我現在娶的女人遲早會離開我,讓我不要對她用情!”
“還說她不是我今生的良配,只是一劑藥丸而已。要我記住,我的妻子是昏迷中的那個女人。說初語只是個冒牌貨,讓我不要對冒牌貨動心,玩玩就夠了!”
後面兩句話他說着恨得咬牙切齒,猛地攥緊滿是鮮血的手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桌面上放着的酒具受到猛烈的震動倒下,滾落地面。
他猩紅的眼眸涌動着吞噬萬物的怒火,“她是個什麼東西,我的女人她也敢指責!”
敢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女人是個鄉下村婦,根本就配不上他。呵,敢挑釁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是母親的最疼愛的妹妹又如何?
聽着電話裏的響動,以及陌寒瀟弒殺的語氣,藍宇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陌寒瀟周身瀰漫開的寒冷殺氣。腳底不由地升起一股寒氣,身子受不住的發冷。
陌寒瀟雖然沒有直接告訴她那封信的內容,但是他已從陌寒瀟的話中得到了答案,而且從陌寒瀟的話中推斷出一件可怕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