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了記憶,但那種深入骨髓,刻在記憶深處的痛讓她無法再忍受,她不要再失去他。
“寒瀟,不要走……”她哭着追了出去。
追出門外只見藍宇手裏提着行李箱,後在門口,見到她時,神色平靜的向她微微頷首:“尹大夫,你怎麼了?”
初語抹了一把淚水,焦急的目光掃過停在門口的黑色賓利,上面沒有人。他很可能還在樓上,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寒瀟呢?”她喘息着緊張的氣息,傷心地問。
藍宇恭敬道:“陌總在樓上收拾他的行李,很快就下樓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藍宇睨着裏面,扯着嘴角搖了搖頭,在心中是即佩服陌寒瀟這招欲情故縱計,又覺得他很無賴,同時還很擔心他這招欲擒故縱,拿捏不好直接玩完,不過陌寒瀟既然能這樣做,必定是有十分的把握。
他做了一個緊握拳頭替陌寒瀟加油的手勢,卻注意到門口不聲不響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兩個糯米糰子。
兄妹倆面無表情,黑眸裏亦是波瀾不驚地將他凝視着,凝視着他心裏直發毛。
藍宇放下手,尷尬地咧嘴一笑,心裏虛晃得緊,“你們兄妹倆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呀?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自我調侃地摸了摸臉上。
“你們爲什麼要合起夥來騙我媽咪?”卡卡邁出門,小手臂一抱,黑着臉氣憤地質問。
小傢伙小小年紀,氣場不小。那眉宇間神態,簡直就是莫含笑的複製粘貼,也不知是小傢伙和陌寒瀟相處的太久,模仿了他的動作,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藍宇總覺得他們是越看越相似。
然後又想到剛纔在診所裏發生的事,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驚奇的想法。
當年大少睡的女人會不會是……
小腿的痛感,將他思緒給驚擾。他看向身下的小人。
“哼!我在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嗎?”
呵,臭小子,跟陌寒瀟真是一樣的臭德性。
藍宇蹲下身子,“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排除了你們對嗎?”
卡卡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那意思在說當然不可能有我們。
“好,那來說說問你們,你們喊阿姨這種行爲是不是欺騙?”
卡卡:“……”
諾諾鼓着腮幫子,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她和哥哥本想嚇唬藍叔叔,以此從他嘴裏套出點兒他們想知道的信息來,然而精心計劃半天的事以失敗告終。
A計劃失敗,他們還有B計劃。即硬的不行,來軟的,給彼此一個眼神後,兄妹倆在藍宇面前撒嬌賣萌。
藍宇心裏一陣發緊,他知道又被這兩個小神獸給盯上了。
初語傷心地跑上樓,當看到陌寒瀟拉着行李箱要下樓,那種害怕他拋棄她而離去的心裏越加的強烈,這種感覺太熟悉,他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攫住,痛的他難以呼吸。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撐開雙臂攔住他。
心痛讓她淚已成河,悄然流着,她哽咽不成聲地哀求,“你的腿不是還沒有治好嗎?不要走。”
陌寒瀟放下行李箱,英俊的容顏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亦是沒有起伏,“我腿已經治好了,你還要攔着讓我留下來,是看你們舉行婚禮嗎?”
初語傷心難耐地搖頭,“不……,我不會跟他舉行婚禮的。”
“你不會跟他結婚,總會跟別的男人結婚,我留下來算是什麼呢?”說着他傷痛一笑,“初寶貝,看你夾在我們中間這樣爲難,我心疼。我走了你就不會被你父親責難。”
陌寒瀟走近她,輕輕地將臉上的淚水拭去,嗓音低沉磁性:“好了,不哭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