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對學校的清潔工撒謊讓其帶出學校,之後故意避開攝像頭消失在街道上。
霓虹燈變幻莫測的街道上,初語找不到女兒害怕地嗚咽起來。
“諾諾。諾諾……”她快步奔走在大街上,頭髮凌亂,毫無形象的她哭喊着。像瘋子一樣引來不少人的異樣目光。
離開養父母后,她害怕黑夜,然而此刻她無懼黑夜,懼怕的是失去心尖的寶貝。
該找的地方她都找了,二十四小時未到警方不予立案,她毫無方向地奔走,這一夜她一直在城市大街小巷找女兒。.七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她雙腿就像注了鉛一樣,重的難以邁動,大腦睏倦眼前的夜景星星點點在眼前放大變成五彩的光暈,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
疲倦的身子,渾噩的大腦讓她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她試着起來,身子軟的像一灘水,任憑她意志如何的堅強,依舊站不起來,倦意漸漸加重。
她臉蛋貼在冰冷的地面,熱鬧的城市似乎宵禁,沒有了人影,連一輛車都沒有,安靜得詭異。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街道對面停下一輛黑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高挺的身姿,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身影很熟悉。
他疾步而來,初語閉上眼苦澀的笑了。
他遠在歷城,已經和她提出離婚,而且坐在了輪椅上,所以說此刻看見的是因爲內心所想產生的幻影。
在她陷入昏迷的那一瞬間,她的幻覺依舊在繼續,她被他有力的臂膀抱着,他的懷裏很溫暖,額頭傳來溫熱的觸感。
她乾裂的脣弱弱地勾了一下,聲音弱到聽不見,“寒瀟,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和孩子……”
躺在鬆軟溫暖的大牀上,初語陷入深度睡眠。她做了一個夢。
臥室裏暈染開唯美的夢幻藍色調,大牀上佈滿紅色玫瑰花瓣。她身着一襲紅色抹胸性感魚尾長裙,亭亭玉立地站在衣櫥門口。
向她走來的男人深邃的眸子迷離,修長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他們深吻。她想要的更多,男人卻抽離,英俊的面容罩了一層寒霜。
他話語冰冷,眼角有妖冶的笑:“我找到了四年前和我有過一夜激情的女人,而且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對。我和她從小就有婚約,而且我已和我的兒子相認,所以我們的契約婚姻到此結束。這是我們當時簽訂的合約,你簽字吧。”
男人的話簡潔而絕情,將她的一顆真心揉捏碎。她強忍着淚,笑着說:“既然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協議,那麼我們是不是把婚離了?”
陌寒瀟寒眸一眯,脣角勾勒出一抹輕蔑,“不。和我結婚的是初語,而四年前和我發生關係的也叫初語,也就是你的姐姐,而你叫尹初語。所以這婚不必離,等你姐姐醒來後,她自然就是我的妻子。”
男人的話像一把帶倒刺的刀深深地插進她的心臟,帶出來的是無法癒合的痛,那種痛讓她痛得肝腸寸斷。
看她哭,他冷笑,“你只不過是我妻子的替代品,所以識趣的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走得越遠越好!”
被他無情的話傷得整個身子都在發軟,他走了,她哭着追去哀求他別走。
“別走——嗚嗚……你說的都是騙我的對嗎?”她跪在地面抱着他的雙腿哀求,“你說過你愛我,不要走,寒瀟不要丟下我!”
她被男人一腳無情地踢開,俊美的容顏變得猙獰恐怖。
“合同上都有賠償,我給你的是按照你這段時間照顧我的幾倍工資來結算的,所以請你不要哭得就像我欺負了你一樣!給我滾遠點,你不配做我的妻子知道嗎?”
“她有我的孩子,而你是被別的男人玷污過的女人,髒的讓我噁心,所以結婚這麼久知道我不碰你的原因了嗎?呵,你這種女人配做我的妻子嗎?”
說完他鼻孔裏又發出一聲好笑的聲音,隨即單手抄兜,邁着決絕的步伐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噗——”
男人傷得她五臟六腑都碎裂了一樣,嘴裏的鮮血噴了出來。
在她昏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張青澀的男孩面孔,他哭着喊她嫂子,隨即她心痛地從夢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