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涼風從他頭頂吹過,心吹的涼涼的,還有種難以言說的痛。
“你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損我嗎?你明知道我起不來,我要你攙扶。”
依偎在初語懷裏的女人立即反對,“你別動,不然會痛死我的。快讓他打120啊,你是想痛死我嗎?你再不打我就報警了!”
“你報!”陌寒瀟薄脣裏冷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女人頓時哭着挑撥,“這就是你的男人嗎?連你的話都不聽,哼,自私心胸狹隘,還冷血,我勸你還是和他離婚吧,不尊重你不疼愛你的男人養着受欺負嗎?”
被人捏住死穴,他竟人生第一次覺得無力還擊,他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初語把手機給他,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把女人送進醫院,初語站在他面前,蹲下身,“我看看你的腿!”
“不看!”他繃着臉,心裏滿滿的委屈。
只見她起身即走。
“你給我站住!”
初語加快了腳步。
“我痛……你就忍心嗎?”
她停下腳步,背對着他偷偷地笑了。轉身她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不要我看嗎?”
“我說的不是真心話。”陌寒瀟沉沉的黑眸深情地凝視着她。
初語就像觸電了一樣,躲開他的視線,將他推去治療室。
“你需要躺下,我給你做系統的檢查。”來到病牀邊,初語面無表情地說。
陌寒瀟想了想說:“是全身?”
“你不是腿疼嗎?”
“我這裏還痛,”他掩住左胸膛,眉宇蹙着,給人一種很痛的模樣,“你給我檢查一下。”
“我需要你!”
“你不是一條腿能站起來嗎?”
陌寒瀟由上帝之手精心雕刻出來的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顏,陡然間鋪了一層寒霜,“你什麼意思?”
初語一插腰給他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好像某人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們現在應該算是解除了婚姻。”
“你還沒有籤,不是嗎?”莫寒蕭冷着臉,帶了幾分嚴肅,“所以我們還是合法夫妻,就算你簽了我們沒去民政局登記,我們還是夫妻。”
“就算不是夫妻,身爲醫護人員,難道這點服務精神和醫德都沒有嗎?我摔倒了怎麼辦?你付得起責任嗎?”
最後一句話帶着孩子般的嬌氣,差點將初語逗笑。
他的確很值錢,說的沒錯,初語認可地點了點頭,“你這樣值錢,那我得找個人來!”說完他轉身即走。
“尹初語,你給我站住!”
初語駐足,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來,“嗯?我要最值錢的人來伺候我,那個人只能是我妻子,否則我誰也不要!”
他強硬的話落在心尖就像平靜的湖面,一圈圈漣漪盪開,如沐春風,又如逢甘露。
她遲疑着說,“好吧,那就先委屈一下我自己!”
委屈?陌寒瀟不同意了。
最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結婚多久就玩親親,躺在一起每天都在遭受慾火焚身的痛苦,誰還有我委屈!
好吧,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她把自己的委屈嚥下,以後再跟她一筆一筆地在牀上算,要用她餘生來還。
初語將他攙扶起,下一瞬間她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擁住,他的胸懷寬闊炙熱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安全感隨即包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