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而來的一大兩小手捧鮮花裝模作樣地走着,距他們有些遠的一座墳墓前卡卡停下了腳步。
他食指勾下鼻樑上的墨鏡,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站在他們姥爺墳前四個人的模樣,但是從他們身形能判斷出兩個人來,一個是傲奶奶,另一個是舅姥爺,另外兩個女的被他們的身子當了一半,辨認不出來。
“哥哥,好像是傲奶奶他們?可是……”諾諾不解地看向另外兩個男人,“爹地和藍叔叔不是來祭拜姥爺的嗎?他們站在那裏做什麼?”
怕引起他們的注意,三人隨意找了一座墳將在路邊採摘的野花獻給了亡者。
面對墳墓而立,目光是時不時地朝那裏張望,兩個糯米糰子蹙着眉,心中滿是疑惑。
初景程墳墓前,一行四人分別用鮮花祭拜,隨後一起向亡者鞠躬。
傲晴站直身子,老眼裏盈了淚,卻笑着對亡者說:“景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有些事我終歸是要當着你和你女兒的面說出來的。”
因爲她深愛洛塵子,而且兩人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很多時間她都纏着洛塵子。當她向洛塵子提出那方面的訴求時,嚇壞了洛塵子,從此洛塵子疏離她,關係由此破滅。
這纔是她們鬧不和的真正原因,對於她這種雙性戀的人,很多人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洛塵子是這樣,初景程亦是如此,甚至將她視爲怪物,警告她遠離洛塵子。
他雖然討厭她,但她還是在尋找不到洛塵子的情況下,將她曾經保留的洛塵子之物全部與初景程合葬,也算是真心成全了他們。
她聲色低啞,“我們一直在找你的妻子,雖然知道她或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找了她二十多年。”
話到此她神色沉凝,遲疑了片刻才說:“景程,這些年一直有一件事將我的心死死攫住,它折磨的我寢食難安。”
“我就當着你的面問柔兒,”她身子微側,凝重地看向初柔,“那些以洛塵子手筆寫給我們的信,是不是你所爲?”
初柔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當着父親的面她不想承認,更不想解釋。
久久沒有等到答案,傲晴傷痛一笑,“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柔兒,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轉瞬,初柔緩緩地鬆開攥緊的手,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晴姨爲什麼說是我代母親的手筆給你們寫信,我爲什麼要這樣做?而晴姨又有證據嗎?”ъ
傲晴頓時臉色冷厲了幾分,“柔兒……”想呵責,又絕不合適,忍下怒氣,耐着性子凝重地說:“這次爲什麼沒有把司卓一起帶回來?”
初柔面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她保持着一絲溫柔的笑,“我不想耽擱他的學習,所以沒有……”
“初柔!”傲晴忍無可忍地厲聲呵責,“當着你父母的面,還不跟我說實話你,你神神祕祕的到底在做些什麼?”
“晴姨,”她脣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一下,“今天晚上十點的機票回Z國,我得走了。”說着她微微頷首,轉身即走。
“初柔,司卓不是尹陌琛的對嗎?”
初柔駐足,微笑着轉過身來,“晴姨,他不是尹陌琛的會是誰的呢?”
傲晴眯了眯銳利的老眼,一字一句,“他是陌寒瀟的,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