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歐陽漫雪就像被人點了穴般,呆若木雞地看着輪椅上清冷俊美的男人。
他是瘋了還是這個女人有什麼邪術將他迷的神魂顛倒,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陌寒瀟俊顏輪廓冷如刀削,幽深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寒眸冰冷錐心,“尹陌琛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他這些年鑽研陌家的血液病是因爲他也患了這種病……”
“你瞎說什麼!”歐陽漫雪怒不可遏地呵斥,“陌寒瀟,你爲了這個女人連這種話都編造得出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陌寒瀟的言語變得銳利,“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兄長,他身體裏流的是我陌家人的血,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你的母親!”
“司卓死跟初語沒有任何關係,而是……”陌寒瀟咬牙,眼底閃現一抹痛,一字一句重重地說:“他血液裏也有這種病!”
歐陽夏雪就像被雷劈了般一陣晃神,轉而她難以置信地搖頭:“不,我不相信,我哥怎麼可能……”
嘴裏自言自語地否定着,隨後她想到了什麼,笑問陌寒瀟,“你騙我的對不對?這都是你爲了她編造出來的謊言對嗎?”
陌寒瀟俊顏上罩了一層濃密的陰雲,他對歐陽漫雪隱忍到了極點,但因爲她是尹陌琛最疼愛的妹妹,所以才任由她在這裏囂張。
他話語冰冷,“你在這裏跟我爭辯有什麼用?事實就是事實!你不是有尹陌琛的髮絲嗎?拿去和你母親作親子鑑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歐陽漫雪神情慌亂地笑着點頭,“你說得對,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歐陽漫雪離開後,書房裏的氛圍突然間安靜的人女傭心顫。她手裏還端着那碗滋補湯,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戰戰兢兢地道歉。
“出去!”陌寒瀟話語不輕不重。
女傭身子哆嗦着退出了書房。
“我推你去治療室,你的腿該施針抹藥了。”初語說。
陌寒瀟緘默。
初語攙扶着他平躺在治療牀上,爲他腿部施完針,塗抹舒緩筋脈的藥時,纔開口問:“你這樣爲我值得嗎?”
“你當初拿命換我陌家人的命,你覺得值得嗎?”
初語按摩他腿部的手微微停頓了下,她笑着說,“我看了雲貝兒留給我行李箱裏面的東西,有一份合同是我和林安雅簽訂的,合同的內容是……”
“不管你是受林安雅威脅還是爲了孩子,當你知道會犧牲自己也毅然決定救我們陌家人,所以你不用解釋。”
初語眼眶溼了,因爲他知道了真相後,他不願她死,所以纔有了寧願放棄整個家族都要將她趕走的夢!
她雖然沒有了那段記憶,但是那個真實的夢和現在的自己都有一顆愛他的心,即使是現在,她依然會作出爲他試毒救他以及陌家人的決定。
她偷偷地拾了淚,笑着說:“這是我生爲醫者的職責所在,你至於要這樣報答我嗎?”
陌寒瀟幽靜的目光盯着天花板,薄脣若有似無地勾了勾,“當然有必要,你救了我,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給的,難道我不該以身相許嗎?我都是你的了,那些身外之物不也是你的嗎?”
初語被他的話逗樂,咬着下脣偷偷地笑了笑,隨後嚴肅地問:“你將華醫學府賣給厲家的原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