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去了哪裏?”他音色顯得沙啞,甚至有隱隱的不安。
陌寒寒揣在兜裏的兩隻手攥得更緊了,“兩個寶寶不是告訴你了嗎?”
“你沒有聽清楚我說的什麼嗎?”
陌寒寒笑了,“哥,嫂子沒有告訴兩個寶寶,你覺得會告訴我嗎?再說了,她是你的妻子,就算他沒有告訴你去了哪裏見她的養父,你也應該猜得到!”
隨即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勁,趕緊圓話:“你要是不想猜,直接給嫂子打電話問不就知道了嗎?”
陌寒瀟沉沉地看着陌寒寒,忽而一笑,“哥是不是在你心裏就是魔鬼?”
“哥,”陌寒寒的眸光暗了下來,微微垂下濃黑的睫毛,猶猶豫豫地說:“我……”
“好了,你不用說,哥知道除了你嫂子不這樣看我,我幾乎是所有眼中的冷血動物。”他無所謂一笑,“生命中有一個瞭解我、愛我的知己和愛人就夠了,你去忙吧!”
陌寒寒紅了臉,向道歉卻發現自己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敢直視兄長,無措地開口:“哥,以前是我……是我沒有……”
“你不用跟哥解釋。”陌寒瀟暗啞的語氣裏帶着溫和,“哥也有錯,哥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去忙吧!”
陌寒寒還想解釋清楚,可是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對不起他的事,讓他沒有臉解釋,咬了咬脣,苦悶地出了病房。
看着關上的門,陌寒瀟斂了目光中的微笑,給初語撥去了電話。
“喂?你醒了?”電話裏女人的聲音溫柔卻孱弱到了極點。
陌寒瀟眸底一沉,“你聲音聽起來不對。”
“我沒有聽見車行駛的聲音。”
初語此刻在初景濤家養病,她半躺在姐姐的牀上,脣角噙着虛弱的微笑,“我此刻在高速服務區的休息室裏休息,你想聽到什麼聲音?”
“誰陪你去的?”
“我大伯啊!”
“讓你大伯接電話。”陌寒瀟語氣肅穆。
因爲曾經的教訓讓他心裏有了莫名的不安,沒有他親自安排,他心裏難以安放。
“好。大伯,寒瀟讓你接電話。”
“喂,大少。”初景濤含笑道,“我和唐胥陪着語兒的,等語兒休息好了,我們就啓程,差不多再一個小時就到了,有我們照顧語兒您別擔心。”
聽到初景濤的聲音陌寒瀟心裏依舊不能完全放下,想打視頻,又怕女人說他大驚小怪,不信任她之類的話,最後問:“語兒是去扶搖村嗎?”
“嗯,明天是他養父女兒的忌日,他們一起去祭拜。”
“好,語兒就麻煩你多費點心了。”
初景濤一笑,“看您說什麼話,語兒是您的妻子,也是我女兒啊,照顧她是應該的,您就放心吧!那我把電話給語兒,有什麼話您給她說。”
說完,不管陌寒瀟同不同意,初景濤趕緊將手機遞給初語。在歷城這位太子爺面前說謊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此刻他已經緊張地出了一身冷汗,真是要了他的一條老命。
初語被初景濤擦汗的行爲逗的忍不住想笑,在心裏爲陌寒瀟辯解,“你們不瞭解他,他這個人很好的!”
將手機貼在耳畔,她虛弱的聲音裏帶着嬌氣,“你是不是還是不放心打算要來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