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諾孩子,但是她可以做到不讓孩子失去父愛。
“嗯,媽咪不會的。”
總算得到了媽咪一個肯定的答覆,兩個糯米糰子心裏才稍微踏實了些。
初語帶着他們回到榆林別墅,吳嬸總算鬆了一口氣。
吳嬸告訴她,陌寒瀟回來就拉着一張臉,一句話不說,飯也不喫,已經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了。
初語沒有敲門,徑直扭動門把手進了書房。
“不在醫院好好呆着,回來幹什麼?”初語冷着臉走近他辦公桌前。
陌寒瀟俊顏冷硬,“都沒有醫生給我診治,我待在醫院疼一個寂寞嗎?”
“是你拒絕我。”
“你是來給我看腿的?”
初語被他氣得無言以對,雙手撐在桌上,像一個嚴厲的老師訓斥不聽話的學生。
“我不就想來問你到底在地宮發生了什麼事,你至於一口就回絕我嗎?”
“你是來問我還是來質問我?”
“啪!”初語用力一拍桌,“你是害怕我質問你還是害怕面對事實?”
“啪!”陌寒瀟不服拍桌,在原則性問題上他絕不會認錯。“你質問我什麼,我又有什麼好害怕面對的事實?”
初語一愣,被他反問的話語枯竭,剛纔的理直氣壯瞬間化爲烏有。就好像錯了的人是她一樣。
轉瞬她仰起下巴,話未說出口,白淨清麗的臉蛋先紅了。
“你對我兇什麼兇?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裏嗎?關於孩子生父的事,你知道了爲什麼要欺瞞我?”
陌寒瀟看着女人生氣又害羞的模樣,眼底藏着淺淺的笑,“我欺瞞你?女人,你是金魚嗎?這件事我跟你說過的,是你不相信!”
“你什麼時候……”突然之間初語想起來了。
那天她在榆林別墅等他,他打電話來,跟她說了很多過去的事,然後還向他保證,說孩子是他的,他會對他們好,讓她不用懷疑。
這是我的錯。她垂下腦袋不好意思看面前的男人,心裏懊惱。
陌寒瀟薄脣微微勾了下,總喜歡拿他開刀,這次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
“既然你提起這件事我需要給你解釋一下,當年我也是被爺爺灌醉,只記得那晚……”
“好啦,別說了!”初語俏麗的臉蛋羞的緋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哼,可惡的男人,孩子都有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再說她根本就沒有問起這件事,他卻一本正經的解釋,這是故意讓她難堪。
她咬了咬粉脣,紅着臉氣呼呼地說:“你腿是不是不疼了?不疼我就走了。”
陌寒瀟一改之前的霸氣,變成了一隻受冷落的小老虎,可憐巴巴地說:“怎麼不疼,疼的都快要斷掉了!”
初語忍笑瞪了他一眼,走來蹲下身給他檢查腿。
“應該只是受了皮外傷,骨頭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初語認真地做了檢查後說。
“什麼是應該,看來你就是不確定,骨頭沒事怎麼會疼痛難忍,你一會去治療室給我施針治療,我覺得這次比以往難受,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下地走路。”他一本正經地撒着謊。
初語擡臉看着他,面無表情:“你的腿……”
話到此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腿是皮外傷,然而這次他卻顯得很緊張,想着肯定是前幾次病症的反覆,讓他心裏產生了陰影。
“好,我給你施針治療一段時間。”
來到治療室,陌寒瀟躺下,初語先爲他塗抹藥,隨後才施針。
他一眼不眨地凝視着女人,開口問:“你還要在學校住多久纔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