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什麼？
“哈哈，難道我不知道？”戚季淒厲一笑，笑話，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不就是爲了夢想？
“你和霍霆是真的爲了夢想嗎？”
“抱歉，這樣說可能有點唐突。”秦凡看向上官菱，“上官菱被上官家族拋棄，想做出一番成績，讓上官家族正視自己，讓自己走出內心的桎梏。”
“陸遠我就不多說了，我說過，只要你想，哪怕你想造飛船，我也給你想辦法，只要你想幹，我就奉陪到底。”
“謝謝秦總。”陸遠舉起礦泉水，他纔是凌雲科技最瘋狂的那個科技瘋子。
至於霍霆，一個富二代，家裏不缺錢，自己也不缺少女人，爲的是一種認同感。
“霍霆，你想讓我打敗你，天使一號，上帝之手，青春都已經面世，你在凌雲科技需要多久才能創造出這三種藥劑？”
“OK，我知道你可能會說研究方向不一樣，大家不是同一個方向，沒問題。現在我在投資一家智能機器人研究中心，我知道你對這個有執着，要不我們比一比多久可以生產出可以實現人機交互的機器人？”
顏氏醫藥穩定之後，秦氏集團的發展側重將會開始轉移，智能機器人研究中心只是一個口子，日後會成什麼樣秦凡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以後如何，就以凌雲科技現在的實力，能造出個簡單的人機交互掃地機器都做不到，更別說做出交互的機器人。
秦凡早已將霍霆後路堵死，沒有半點退路給他留下。
霍霆擡頭看了眼，隨後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凡看向戚季，戚季一甩手，“我不需要你來評價，我想要什麼我清楚。”
“是嗎？你清楚嗎？”秦凡直視戚季雙眼，冷冷道：“你真的清楚？”
“我……”戚季張張口，突然陷入到沉默之中。
自己想要什麼，成就感，滿足感，不，都不是！
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難道自己創建凌雲科技的初衷不是這些？
不是，一定不是。
“你要的是虛榮，你要的是炫耀，你天生屬於聚光燈下，爲何要蹲在幕後當個小丑。”秦凡話語犀利，沒給戚季半點反駁機會，“你以爲你所謂的腹黑就是真的腹黑，你以爲你的冷漠都是冷漠，小丑而已。”
“你是高傲的，你內心看不起任何人，你不需要他們的認同，也不需要那種虛假的成就，你需要的尖叫和崇拜。”
“能給你的，只有我。”
秦凡說完低頭忙着烤肉，再也不管戚季和霍霆兩人。
他能走到今天，不光是能力，還有這雙看人的眼睛，什麼樣的人都逃不過他的眼。
戚季和其他三人不一樣，他就是爲了炫耀，爲了那種崇拜感。
可凌雲科技一直封鎖技術，直到顏氏醫藥上門打破僵局，戚季才逐漸彰顯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戚季低頭，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霍霆，我是這樣的人嗎？”
“嗯。”
霍霆淡淡的應了一聲。
出乎所有人意料，霍霆本應該是凌雲科技最後一道防線，沒想到他最先倒塌。
霍霆也灑脫，聳動肩膀微微一笑，“凌雲科技太小，陸遠說的沒錯，許多專利和科技我們沒辦法拿到手。不過我相信秦總可以，既然秦總打算建立智能研發中心，不如交給我如何？”
秦凡豎起左手食指輕輕搖晃。
“不行。”
“嗯？”
霍霆皺起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不會插手凌雲科技的科技發展，我只會扶持它走到臺前。以後凌雲科技還是你們，智能研發中心我可以投資，你們自己創建。以後你們還是你們，只不過你們研發的東西，必須先供給我秦氏集團，我秦氏集團對你們擁有一票否決權。”
秦凡完全不怕凌雲科技被架空，只要有這一票否決權在，以陸遠和上官菱兩人的交情，凌雲科技會一直存在他手裏。
這樣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家龐大的科技企業將會打破限制，衝到世人眼前。
“我懂了。”
戚季擡起頭，秦凡說的沒錯，自己是要的那種崇拜感。
“謝謝，我同意。”
最後一人鬆口，凌雲科技還是原來的凌雲科技，不過現在實際操縱人已經多了一個，而且是擁有一票否決權的秦凡。
秦凡舉起礦泉水，“讓我們一起攜手共創未來，凌雲科技因爲你們而存在，也因爲你們而輝煌。”
“好！讓我們攜手共創未來！”
幾隻手撞在一起，沒有激烈的宣誓，不過今夜開始，衆人知道凌雲科技即將迎來新生。
翌日，得知兩名淋巴癌患者注射了上帝之手，莫老親自來觀察慰問一番。
兩名患者受寵若驚，而旁觀者秦凡一直保持透明身份，就是護士想要提起他的名字，他都婉拒將顏卿推了出去。
“上京報最新報道：雲貴地震災情已經平穩，此次受災面積廣闊，受災人員衆多，目前造成人員傷亡多達七千人，死亡人數爲一百七十人。
另外距離本報報道前，前方記者傳來消息，目前失蹤人員爲六百五十人，本次災情能得到如此快速有效控制，其中當屬顏氏醫藥……”
啪嗒。
鄭冰直接關掉電視，上面新聞畫面偶爾會拍到顏氏醫藥的旗幟，顏卿更是時常在鏡頭上出鏡，這讓鄭冰心底大爲惱火。
上次在顏氏醫藥，就已經讓她在秦凡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對方最近甚至沒有主動聯繫過一次她。
這幾天時間內，鄭冰不僅一次聽到顏氏醫藥的消息，每天都有報道。
上帝之手，特殊靶向藥，可以治療淋巴癌，在媒體的宣傳下已經成了神藥。
天使一號也在上流圈子流傳，誰都想活的長命。
“小冰，最近和小秦怎麼樣了，聽說他研發出了那什麼天使一號，你爺爺年紀也大了，不如你走走關係……”
“滾啊！”
鄭冰一下甩掉電話，電話那頭小姑的聲音不斷傳來。
“喂，喂……”
鄭冰現在無比後悔，如果沒有任性，自己應該還是他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