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研究員一百多人，裏面不說知根知底，也絕對是可以信得過的。
想從一百多人之中找到內鬼，這談何容易。
秦凡頓時間愁眉不展，如果大規模開展排查，會讓現在顏氏醫藥陷入到癱瘓狀態。
“秦……秦總。”
宋栩欲言又止。
秦凡現在正在心煩的時候，“有什麼直接說，你有懷疑的對象？”
“嗯。”宋栩把自己的調查記錄道出，“這是我發現的，七天前鄭小姐來實驗室想要幾支天使一號，陳方確認沒問題，就放她進了實驗室。”
“你看這個記錄，當天負責銷燬試劑的實驗員在輕點時候發現試劑數量不對。”宋栩把監控記錄調出，上面顯示出小魯那天在重複數數的場面，“一天生產的總數應該是150支試劑，當天銷燬的試劑實際上只有149支。”
宋栩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發現，屏幕上不斷循環播放小魯輕點試劑的場面。
“145，146，147，149，150，哎，這次怎麼又對了？”
小魯撓撓頭，沒找到原因出在哪裏思索片刻有數了一次，幾次數下來整個人陷入到呆滯中。
最後只看到他在牆壁上的登記表格上打上勾，代表試劑數量正常，隨後他就開始檢查試劑是否有遺漏損毀的痕跡。
見到這一幕，雖然內心很不想承認，秦凡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可他還有個疑問，即使是鄭冰拿到試劑，她是怎麼還原出試劑的配方還有天使一號的配方。
“顏卿讓鄭冰過來。”
想不到，就找過來，秦凡要當面對峙。
“秦總，這個只是我的猜測，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宋栩急忙開口阻止，雖然這件事很大，但是讓秦凡和鄭冰關係決裂，這也不是宋栩想見到的。
此時的秦凡內心早已有了決斷，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左手在辦公桌上不停扣動，面色冷峻無比，“把當天鄭冰從進實驗室的視頻全部調出來，還有分離機旁邊的，把陳方和小魯也單獨帶去問話，不要給他們壓力。”
“好。”
“等等，丁成凱讓霍霆過來。”
丁成凱還沒走出去，秦凡嘴角浮現出冷笑，和自己玩手段，那就看看誰手段硬。
丁成凱點頭出去。
霍霆很快來到辦公室，看到辦公室內景象，眉頭緊緊皺起。
“什麼事情，我正在忙，沒事別找我。”
霍霆絲毫不帶客氣的，上來就是火藥味十足。
他這樣，反而讓秦凡面上的冷峻消失不少。
“你那個測謊儀怎麼樣了？”
“那個廢物東西？你要這個幹什麼，破爛一個。”霍霆不屑的撇撇嘴，自己隨手做的玩具，給戚季裝逼用的。
“給我，我有用，等下幫我看看，我聽說你兼修過心理學？”
“嗯。”
霍霆不明白秦凡的打算，顏氏醫藥的危機他剛纔也聽說了，不過這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他就是借用顏氏醫藥的實驗室，等自己的實驗室造好，他就回凌雲科技，和顏氏醫藥沒半點瓜葛。
對於鄭冰，顏卿不知道怎麼說是好，這個女人心機太重，在秦凡身邊，有時候要傻一點才能得到他的寵愛。
自己何嘗不想一個人獨享他的寵愛，可惜這是註定不可能的。
“秦凡，要不要我先下去？”
“不用，你留在這裏更好。”
秦凡嘴角浮現出冷笑。
沒過多久，鄭冰風塵僕僕從外面走來，一進辦公室就嬌嗔道：“秦凡，你怎麼出去也不帶我一起去，人家在家裏等你好幾天，天天擔心受怕的。”
鄭冰擠出兩滴眼淚，想撲倒秦凡懷裏，卻被一隻手擋住。
看到手的主人，鄭冰矯作的表情尬在原地。
“秦……秦凡？”
“你去過實驗室？”
秦凡冷若冰霜，不帶有任何人間氣息，質問道。
鄭冰猛地一個激靈，心道壞事，難道自己暴露了，臉色飛速變幻一下，這雖然短暫，卻沒逃過秦凡的眼睛。
鄭冰將秦凡的手摟在懷裏，嬌滴滴的說道：“人家小姑和爺爺要，你也知道爺爺身體不是很好，本來我想等你回來的，家裏非要我過來，沒辦法我就和顏姐說了一聲，顏姐也知道。”
鄭冰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依舊在原地演戲。
秦凡抽回被鄭冰抱着的手，看向霍霆淡淡的說道：“陳方和小魯都在隔壁房間，其他實驗員也會一個個送去，你幫我去挨個盤查，把你的那個測謊儀涌上。”
“對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凌雲科技創始人霍霆，也是一名心理大師。”
秦凡嘴角含着冷笑，眉頭上挑，眼底嘲諷意思盡露。
霍霆聽出秦凡言外之意，順着他的話語接話道：“秦總，這位不需要排查？我和樂意幫你，實驗死一兩個人不打緊。”
“什麼，死人？”鄭冰頓時全身汗毛豎起。
霍霆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這測謊儀還在研發階段，來測試都簽過生死令，死了不負責。秦總，我聽說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我覺得有必要測試一番。”
在顏卿的示意下，霍霆瞭解了其中內部，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讓顏氏醫藥陷入絕境的罪魁禍首。
這一切都是局。
鄭冰急忙抱緊秦凡手臂哀求道：“秦凡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他的實驗會死人的。”
“不僅會死人，爲了效果還要脫光光，適當的羞恥感，更加容易讓人心房崩潰，所以我會直播的。”
什麼？
這是什麼瘋子，秦凡從那找到的這個瘋子。
鄭冰以爲秦凡會拒絕，沒想到他居然點點頭，很是認同，“沒錯，霍霆不虧是心理大師。”
“秦凡，我……”
鄭冰已經處於崩潰邊緣，自己愛的男人，親手要把自己送到實驗臺上，並且剝光讓衆人觀看。
不，她不接受！
“不，不是我！”
秦凡嘴角上翹，冷冷的吐出一句，“我有問你什麼嗎？”
完了，鄭冰面如死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