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卿眨了眨眼睛,看看岑凌,又看看彭越,猶豫了一下說:“你們,認識?”
岑凌冷哼了一聲,全然不見剛剛“小太陽”的模樣,眉頭一挑,眯起眼睛大領着彭越,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語氣也是陰陽鬼氣的,“豈止是認識啊,是吧?彭越先生。”
彭越現在就是非常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要被老大威逼利誘地答應下來這麼一個工作。
幾天前,慕熙臣的辦公室。
“不行!老大!這事我幹不了!”彭越後退了一步,兩隻手擋在了自己胸前,“我這個很有原則的!”
“我又不是讓你去賣身!什麼原則不原則的。”慕熙臣扯了下嘴角,“再說了,我也不讓你白幫的。這是個私活。”
“那……那私活,我更不好意思,找你要錢了啊。”
“聽你這話意思,我平時虧着你了,還是怎麼的?”慕熙臣打量着他,“就問你一句,這忙你幫不幫吧。”
最後在慕熙臣開出了一系列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之後,他終於答應下來了這件事情。
把自己收拾地容光煥發,開上了最飄逸的跑車,帶上了最鮮豔的玫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對岑凌一見鍾情的完美追求着。
然而對方直接把玫瑰花砸在了自己身上:“你神經病吧。”
雖然彭越的心裏很崩潰,但秉持着喫人嘴短,那人手軟的原則,他還是盡力把這齣戲給嚥了下去。
就變成了每天被丟花,每天被人當成“神經病”一樣被羞辱,終於氣到岑凌不想踏出房門一步看見這個人。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見他了。誰看了不得說一句,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彭越乾笑了兩聲,聲音有些顫抖:“哈,哈哈,原來是岑小姐啊,這還真是,緣分啊。你好你好,我叫彭越。恩,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了。”
說完,彭越還一個今兒地給慕熙臣使眼色,那種可憐委屈的眼神中,帶着些許不甘,好像在跟慕熙臣控訴“你要是再不幫我,下回就別怪兄弟,不給你接這生意了!”.七
慕熙臣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彭越,給宋雲卿解釋:“他們應該是認識的,之前岑小姐過來的住宿什麼的都是彭越在安排的,因爲岑小姐換了好幾個酒店,所以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吧。”
慕熙臣和岑凌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秉持着只要你捅我一刀,我也要捅你一刀的原則,兩個人有來有往。
“哦,是這樣的。”岑凌扯出一絲牽強的笑,“雲卿,我這幾年自從你走了之後,在國外就沒有多少朋友了,一個人睡很不習慣,神經很敏感,有一點聲音都容易焦慮到睡不着,而且……而且我好久沒回國,所以就很不適應,這幾天都是靠吃藥過來的。”
“怎麼這麼嚴重啊?”宋雲卿有些擔憂地拉着岑凌的手,心疼地注視着她。
而這是,宋雲卿的注意力也已經被女人成功轉移,一頓飯下來,桌上的慕熙臣和彭越,還有楚莫瑤和岑凌都是各懷心思。
彭越在心裏已經是欲哭無淚了,心裏還在想着,老大,你特麼就是再坑兄弟,也不能照着一個人往死裏坑吧。
關鍵時刻,還是楚莫瑤說了句:“阿越他們都喝酒了吧?也不太方便,要不這樣,岑小姐就讓我和阿玉送她回去吧?我沒喝酒,可以開車。岑小姐可以嗎?”
“我……”岑凌乾笑了一聲,自己這時候如果再說不可以,就太不識好歹了吧。
“那就麻煩大美女啦~”
慕熙臣朝着楚莫瑤投向感激的目光也不知道楚莫瑤有沒有接收到。
“沒想到,岑凌現在這麼可憐,我有點心疼她了。”宋雲卿坐在桌上,看着慕熙臣收拾着剩下的盆盆碗碗。
“你有心疼她的空,不如心疼心疼你老公?我可是從下午一直忙到現在啊,準確地說是從早上。”慕熙臣的話裏帶着一股子醋味。
宋雲卿兩隻手捂上了臉:“是啊,我老公今天也好辛苦了,獎勵你一個親親好了。”
車上,楚莫瑤穩穩開着,坐在副駕駛的孟玉總是有些不放心:“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你開夜車我還是不放心。”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還要吐出去啊?不過好在小阿寶在雲卿睡了,不然這個點回去,估計又要精神地睡不着了。”
楚莫瑤和孟玉說着,就注意到了後視鏡裏,正低頭玩手機的岑凌,忍不住搭話:“岑小姐應該不習慣喝酒吧,我看你好像就喝了一小杯。”
被人這麼一叫,岑凌擡起手來,笑了下:”我其實,不太會喝酒,就是那種又菜又愛喝的那種,他們都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住的時候喝酒。”
“這樣啊,岑小姐是一個人在國外住嗎?”
“以前是和雲卿還有那兩個小鬼一起,不過,後來他們回國了之後,我就變成了一個人住,有時候大房子裏還是挺冷清的。”
“岑小姐是單身嗎?”楚莫瑤又問,“原諒我有些八卦,我只是覺得,像岑小姐這樣的,應該很不缺追求者吧?”
“恩……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的表白被拒絕了。其實以國外審美來看的話,我應該是最不受歡迎的那種了,他們都玩的比較開嘛,我們的研究所裏就有兩個一看就很Sexy的同事,他們可是一週就能換一個男朋友的那種。”
兩個人又聊了很多,本來一開始話題還在楚莫瑤這裏,但是聊着聊着就不知道爲什麼,話語主動權就變成了岑凌,聊了很多在國外,她和宋雲卿之間的事情,那都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的。
“岑小姐,到了,晚安,希望你今天可以睡個好覺。”楚莫瑤禮貌地對後座上的人笑了,看着女人進了酒店之後,整個人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孟玉看向她問道:“怎麼了?這麼累?”
“阿玉,我覺得我好像在喫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