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宋雲卿慕熙臣 >第919章 她醒了
    就在大家的心情因爲一封匿名信而緊張起來的時候,似乎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

    一切平靜地都那麼不尋常。

    宋雲卿轉動着手中的筆,看向窗外,眼神微微眯起,嘴裏也微微呢喃着:’’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呢?”

    還在彙報工作的程剛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老闆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老闆?宋總?宋總?”

    叫了約莫兩三聲後,宋雲卿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連忙回過神來,看着程剛也有些納悶的樣子,有些歉意的笑笑:“抱歉啊,我有點走神了。那就先這樣,你先去忙吧。”

    程剛點點頭,拿起放在一旁的資料。

    宋雲卿又低下頭來,察覺到對面的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又擡起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程剛有些艱難地扯出一絲笑來:“宋總,這個字您還沒簽呢。”

    宋雲卿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看向一旁放了半天的同意書,恍然大悟,有些懊悔地拿起筆來在上面流暢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宋總。”程剛喚了一聲,又忍不住說道,“我看您最近挺累的,要不要休息兩天啊、”

    宋雲卿搖搖頭,謝絕了程剛的好意。等到人已經離開的時候,宋雲卿從一旁的抽屜裏拿起一面鏡子,上下左右端詳了一番:“我的臉色有這麼糟糕嗎?”

    說罷,她又放下鏡子,嘆了口氣。

    這些日子,自己這顆心始終是提在嗓子眼的位置,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自己的懷疑,立馬就聯合慕熙臣去調查,一來二去的折騰了這麼久,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空。

    這麼幾次下來,確實也讓人疲憊不堪,關鍵是還拉着不少人陪着他們一起折騰,照着這麼下去,大家的身體,確實也有些喫不消了。

    宋雲卿靠在椅子上琢磨着,皺着眉頭,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倒是把她嚇了一跳,趕緊坐起身子,發現是醫院那面打來的電話。

    終於坐不住了嗎?!宋雲卿驚道。

    “喂?”宋雲卿剋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

    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沉穩許多:“夫人,病房裏的人好像醒了。”7K妏斆

    “醒了?”宋雲卿立馬激動地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都跟着挪動了一大塊,她睜大了眼睛,像是沒聽清一樣,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是說岑凌醒了?”

    “是的,夫人。”那人毫無情緒波動地又複述了一遍。

    宋雲卿空出來的那隻手解開了自己襯衫最上面的一顆釦子,很快冷靜下來又問,“告訴慕總了沒有?”

    “已經打電話通知了。”

    “他說什麼了沒有?”

    “這個倒是沒有,就恩了一聲。讓我通知您一下,然後就掛斷了。”那人如實說着。

    “好,我知道了。”宋雲卿琢磨了一下,又囑咐了一句,“醫院看好了,這個消息不要放出去,還有看好了醫院有沒有可疑的人。我下了班就過去。”

    “好的,夫人放心。”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宋雲卿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是因爲自己的好閨蜜終於醒過來了而高興,另一方面也覺得這個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想來,用不來多久,劉隊那面就會得到消息,如果警察一出動的話,那DH是不是也能很快地得到這個消息,知道岑凌已經醒過來了,那他們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

    而且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當然自己更想要保全岑凌,不讓岑凌再受到傷害。

    只是考慮到多重因素,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宋雲卿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了注意。

    她坐在辦公室裏,思索了許久之後,還是給慕熙臣打了電話過去:“喂,阿臣,是我。岑凌醒過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是吧?你怎麼想的。”

    “我以爲你已經過去了。”慕熙臣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明亮的窗外。

    “我想了很久,也不敢貿然出現,尤其是岑凌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沒有問清楚,估計也是剛醒來,可能還會涉及到身體檢查等一系列的情況。我怕…...”

    宋雲卿猶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熙臣接過去說:“你是怕,岑凌現在情緒不穩定,如果你再一過去的話,會發生什麼意外是嗎?”

    慕熙臣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點點頭又接着說:“不然,還是等醫院那面再穩定穩定,我再去看看她吧。我現在也不敢輕易出現。”

    “也許,岑凌醒來會主動要求見你也說不定。”

    “會嗎?”宋雲卿喃喃着,更像是在問自己。

    因爲慕熙臣還有會要開,就把電話掛斷了,宋雲卿還保持着手機舉在了耳邊的手勢,只是心裏更加爲難起來了。

    岑凌會主動要求見她嗎?恐怕答案是否定的把?

    恐怕岑凌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救下來,活過來。不再次尋死覓活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如宋雲卿所料,醫院裏的病房裏,剛剛甦醒的岑凌還有些意識不清,只是迷迷糊糊能想起來一些片段,但是具體的又回憶地不太清楚。

    而且只要自己一想到關鍵的地方,就會頭痛欲裂,醫生也不得不開始勸她,如果實在痛苦地話就不要再想了。

    弄得幾次下來,醫生有事沒事地就要往她的病房裏跑,來來回回地,自己這一上午的時間,就把之前一天累計的步數都走齊了。

    醫生擦了擦汗,從病房裏出來,看着坐在對面椅子上的保鏢,忍不住說道:“你們能不能勸勸屋裏那位,來來回回的,這誰受得了啊?我們這兩條腿不值錢啊?”

    但是說了半天,人高馬大的保鏢就端坐在那裏,眼神時不時地掃蕩着四周,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這個醫生在說什麼。

    醫生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

    很快,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醒來以後的岑凌一開始還會聽護士的老老實實吃藥,但是過了兩天之後,藥也不吃了,簡單的飯也不吃了,就躺在那裏。

    雖然生命體徵和各項指標一時半會不會降低,可岑凌到底是躺在牀上這麼長時間剛剛醒過來的“半個植物人”,現在藥也不喫,飯也不喫,和半死不活也沒什麼區別了。

    醫生怕出事,也只好讓護士拿營養液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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