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紋叢生的水泥路面上,一輛奔馳不緊不慢的行駛在山路上。
當行駛過一處林木幽深的大回彎時,奔馳一拐駛到了路邊的草坪上,然後‘吱’一聲停在了路邊。
一男一女下車,男人摟着女人向着不遠處的樹林中走去。
片刻後,一輛摩托停在了奔馳後面。
看着在林邊隱現的男女,陳三瞪眼道:“臥槽,這兩個傢伙一路走走停停,就爲了找個地方快活?”
“真是一對兒狗男女啊。”
“這特麼也太刺激了吧。”
丁二子也被驚到了,滿都是羨慕之色。
他爬在陳三的背上,兩眼放光的看着林子方向,瞬間就腦補出了一百零八種姿勢。
手不自覺的抓緊了。
“啊!”
一陣巨疼,陳三驚醒過來,臉一下就黑了:“我艹,你特麼往哪兒抓!”
“啊失誤失誤。”
丁二子尷尬一笑,趕緊跳下車,圍着奔馳看了一圈,突然他站在副駕駛邊上指着車內興奮的叫道:“我的親三哥哎,你快來看啊。”
“看什麼?大驚小怪的沒一點見識。”陳三嘟嚷着下車,走過去看了眼。
只一眼,瞳孔瞬間放大。
副座上,兩部手提電話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包,那包他記得是女人身上的,可關鍵此時拉鍊敞開着,從斜倒的口子看去能看到厚厚的幾踏錢。
他們在火車上幹得是沒本錢的買賣,自認是見過大錢的,可這兩個手提電話和一包錢得是多少?
二十成?三十萬?
瞬間,陳三的呼吸粗重了起來,貪婪的看着車子說道:“二子,這狗男女真是急得很,居然連錢和電話都顧不得收拾了。”
平日裏在火車上過刀口舔血的日子爲了什麼?
還不是爲了錢!
一次行動能分個幾百塊然後去胡天胡地的瀟灑,他們都感覺人生大圓滿了。
現在、眼前,可是以十萬計的金錢。
兩人眼睛紅了。
任務,刀哥什麼的全都拋在了腦後。
富貴險中求,媽的,拼了!
慾望戰勝了理智,陳三霍然回頭,眼睛通紅的看着丁二子:“二子,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今天哥就問你一句話,這場富貴咱們幹不幹?”
“幹!”
丁二子同狠狠的一揮手:“有這錢咱隨便找個城市一貓,喫香的喝辣的怎麼也比在火車上刨食的強。”
“好!”陳三擡頭看向密林,咬牙道:“待會兒咱們把人綁林子裏,然後給刀仔打電話,打完咱就開車跑路。”
丁二子搖頭:“這車太扎眼了!真要跑路,咱們也沒時間去處理。”
“也是!那算了,還是騎車。”陳三擺手道:“走走,進林子裏把人綁了,拿到車鑰匙再說。”
說完他從地上操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快步向着林子走去,後面丁二也有樣學樣的跟了上來。
數十年的青槓樹密佈在丘陵上,上面是芭蕉扇樣的葉子密密麻麻的將山丘包裹着,下面有高矮不一的灌木荊棘遮擋着人的視線。
“媽的,這有錢人就是閒得蛋疼,在酒店大牀上玩兒不好,非要到這鬼地方,也不怕刺扎進屁股。”
深入林子二三十米,皮鞋就被崴出道口子,丁二子忍不住低聲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