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聲音自電話中傳出，即使有些走樣但威嚴仍在。
趙宏義嚇得渾身一哆嗦，脫口叫道：“爸！
你怎麼知道我在香江？”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
“說...說點什麼？”趙宏義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然而電話裏卻沉默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壓得趙宏義渾身僵硬。
他拿着電話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小聲道：“爸，您...您都知道了？”
說完，他自顧着苦笑一聲道：“也是，您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的，我們離開當然不可能瞞得過您。
不過爸，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雪瑤這一邊的，她是我的女兒，哪怕她永遠不嫁人，我也願意養着她！”
“你說了這麼多，就不打算告訴我孩子究竟是不是李秀成的？”
趙宏義一咬牙，儘管是在打電話他還是搖頭說道：“不是！”
“這不是你第一次撒謊了！”
趙宏義嘴硬道：“你憑什麼說孩子是李秀成的？”
“你的女兒你瞭解，我的孫女我當然也懂！我這雙眼睛還沒有瞎，上次在別墅我說的話你以爲我是隨口說的？”
“啊？”
趙宏義失聲低呼，嘴巴張得老大，他想起了上次老爺子生日李秀成離開別墅後說的話。
“就是一些閒聊罷了，這孩子挺不錯的！
雪瑤那麼懂事，知道怎麼處理感情的事，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難不成....
“爸，當時您就發現了雪瑤的態度？”
“是！”
“那你當初爲什麼不阻止？”
又是短暫的沉默過後，趙寬明的聲音纔再次響起：“因爲我錯過一次了才發現感情這東西真的讓人着魔，我參悟了大半輩子的政治，還是看不透這東西。
我不想再後悔！
誰知道現在我又後悔了！”
趙寬明的聲音略顯低沉，趙宏義呆愣着，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老爺子說話語氣這麼消沉的。
想來也是，之前他攔阻了濟山搞得兩人反目然後遺憾了幾十年，好在因爲李秀成的出現，兩人合好。
現在呢又因爲怕重蹈覆轍他纔沒有明確的阻攔趙雪瑤，結果現在弄出來的事情再次讓他失望。
想想，他都有點替老爺子心塞了！
也許是因爲趙寬明的表現讓他更像是一個父親、一個擔心孫女的爺爺，趙宏義此時自在了許多。
在商場上鍛煉出的機敏反應能力也再次冒了出來。
他乾咳一聲道：“爸，那既然你知道，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問，是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是吧？”
電話里老爺子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