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飛聽到李秀成的問話歪着身子指了指門縫內那個被拷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這小子硬耗了我們一天,就在剛纔總算有了點突破。”
“他交待了什麼?”李秀成精神一振。
“他還是不承認現在依然在跟着陳包混,他兄弟成貴進工地也是因爲你給的工資高,並沒有打算做壞事。
但他卻知道城中村裏有個熟人叫賴子傑,是陳包的老熟人,很可能陳包就躲在那裏。
另外他還說了陳包的另外一個住處,我們跟局裏查到的消息比對了一下,發現有那裏是我們沒查到的,已經派人連夜過去查看了!”
然而,聽了這話李秀成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也恢復了平靜。
“可能性並不大,他明明在頑抗,自然不會讓我們抓到陳包,可見這交代的地方應該不靠譜纔對。!”
“我也覺得着,只能是希望有點意外之喜吧!”
劉世飛平靜一笑,然後靠在牆壁上,接過工作人員送來的茶水啜飲起來。
李秀成轉了一圈,發現旁邊的窗臺上放着筆記本,便翻閱起來。
旁邊小捕快見此嘴脣動了動,卻最終沒有把‘不合適’三個字說出口。
筆錄本上記了不少內容。
李秀成發現成富倒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肯說,裏面詳細的記錄着他的身平,不對,是他們兩兄弟的某些事蹟,就包括他們曾經跟陳包混過幾天。
那時候我們只有一雙膠鞋,我們是一人穿一個小時,最後到達京城,我們腳上的血痂都像是輪胎底子一樣厚了。
不過也有好處,就是不穿鞋走路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沒有,沒有,我們不是混子,平時都很本分的找工作做,最開始時我給人做幫工,勉強能混兩頓飯,後來是成貴正式給人當起了抽糞幫工,我們纔不用捱餓,生活也穩定了下來,可惜後來人家有了正式工...’
‘我不知道你們問這個做什麼,我可以保證我兄弟不是什麼壞人,他平時對人很和氣的,喜歡幫人的忙,大家都喜歡他。
鄰居都說他是好人,他不可能殺人。’
“陳..陳老大...那個不...不知道!”
....
“好吧,確實,你們查訪的是對的。
我...我們...我們是跟他混過一段時間,但,但也只是幾天時間,我覺得適應不了,就離開了。
....是,是的,但他...他只是來喫餛飩的。
是的是的,他喜歡我做的餛飩所以才幾乎天天來。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沒有謀劃什麼!
....
我,我真的只知道關於他的一點點消息,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個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