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傢伙明明是自己想雙修,還要說成是補償。

    不過……他也抗拒不了這小東西,每次都被她迷得失掉心魂。

    ……

    晚上不怎麼堵車,五十分鐘後,車子開到郊外一個城中村。

    這裏住着一些來帝都工作的外地白領,還有一些開小喫店的外鄉人。

    給溫歡年發私信的女孩叫展香,她父母經營着一家小麪館,平時生意還不錯。

    當車子停在巷子外時,展香正好跑出來:“大師,您真的來了!”

    此時雪已經停了,路上的雪被鏟走,只有兩旁的花壇和樹上還殘留着厚厚的積雪。

    展香穿着單薄的睡衣,臉頰和耳朵凍得通紅。

    但她並不覺得冷,反而灼灼地盯着溫歡年,眼裏充滿了感激和興奮:“大師,謝謝您過來,我真的沒想到您看了我的私信就來幫我!”

    溫歡年擺擺手,問她:“你爸媽知道我們過來嗎?”

    展香點點頭:“他們知道的,正在家裏等您。”

    頓了頓,她小聲說,“昨天我爸媽打了我哥後,立刻就後悔了,也找了我哥一晚上。”

    “今天沒找到人,我媽一直在哭。”

    說起她哥展尋的失蹤,展香的心情瞬間低落下來,眼底的神采也迅速褪去。

    溫歡年看她一眼,說:“走吧,先上樓。”

    展香立刻將她和葉遠琛迎進樓道里。

    她家租的是安置房,在七樓,因爲不是電梯房,三人得走樓梯上去。

    溫歡年和葉遠琛倒是沒什麼感觸,都是年輕人,爬樓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很快就到了七樓,展香推開最右邊的房門,說:“大師,到了。”

    屋裏開着暖氣,但氣氛看上去很是冷清,展母坐在餐桌邊默默地哭,展父在餐桌另一側沉默地抽菸。

    見溫歡年和葉遠琛進門,展父連忙把煙滅掉。

    夫妻倆同時站起來。

    展母迎上來,望着溫歡年,有些侷促地問:“您……您就是香香說的大師嗎?您能幫我們找到兒子嗎?”

    溫歡年沒有接話,而是先掃過展父和展母的面相。

    見她沉默,展母越發忐忑。

    展父走過來,說:“溫大師,只要您肯幫忙找我們兒子,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溫歡年看向他。

    展父一條腿有點瘸,展母右眼眼角有一道疤,算起來都有點小殘疾。

    兩人的面相也有些悽苦,應該是喫過不少苦頭。

    不過夫妻倆應該是沒什麼壞心思的,起碼本性不壞。

    溫歡年收回視線,說:“先找人吧,我需要一滴親屬的血來追查展尋的蹤跡。”

    展香忙說:“我來。”

    溫歡年用術法割破她手指,取出一滴血,而後閉上眼睛,用神魂追蹤展尋的蹤影。

    片刻後,她睜開眼,說:“找到了。”

    展家三口都激動地望着她。

    溫歡年:“在他高中學校後門的一間小旅店。”

    展父驚訝地說:“我白天去過學校了,問了老師同學,都說沒看見他,我也去學校周邊找過,都不見人影。”說到這裏,他又嘆口氣,“他現在高三了,曠了一天課,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進度……”

    “爸,您別總是想着哥的成績!”展香不滿地嘟囔,“昨天晚上就是你們一直逼問哥哥的成績爲什麼一直下降,還動手打他,他才離家出走的!”

    展母也有些不高興地瞪展父,說:“都是你把孩子逼走了,你現在就少輸兩句吧!”

    溫歡年挑眉:“打孩子也算家暴,這是不對的。”

    展父心虛地看她一眼,說:“我……我也沒真的動手打他,只是拿着晾衣架嚇唬他……十幾年來,我從來沒對他動過手,這一點展香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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