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間,他身上的傷口完全消失不見,他的衣服頭髮也恢復原貌,連他的呼吸也變得正常。

    就好像剛剛到雷劈,剛剛的吐血,還有他又叫又哭的瘋魔樣子,都只是衆人的錯覺。

    大家看了看張亮,又看了看溫歡年,一時間對溫歡年的敬畏更深。

    曾薇更是恐懼地瞪着溫歡年,喃喃道:“你……你怎麼這麼厲害……”

    她是徹底怕了溫歡年。

    揚手能招來雷電,揮手能讓奄奄一息的人恢復正常……

    張亮本來已經成了焦炭,可溫歡年打了個手決,就讓張亮重新恢復了容貌。

    這麼恐怖的本事,她哪裏敢招惹。

    溫歡年沒有理會曾薇,目光冰冷地盯着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張亮,說:“你殺了張建民,你的錳礦場違反各項規定,導致幻境污染,你行賄,用非法手段排除異己,再加上你以前販毒的經歷,足夠你判死刑。”

    “你以爲判死刑就夠了嗎?不,判刑只是法律給你的懲罰。”

    “等你死了,你的魂魄會被我收走,到時候你會繼續剛纔到遭遇,你會繼續被雷劈,且日日夜夜重複那些受害者的痛苦。”

    張亮嚇得臉色慘白:“不……不……”

    剛剛被幻境和雷劈折騰得生不如死,張亮早就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他抖着身體,向溫歡年哀求:“我有錢,有很多很多錢,我都給你,你放了我吧……”

    溫歡年譏諷地盯着他:“你以爲人命能用錢買嗎?”

    看得出張亮壓根就沒把人命當一回事,估計一條人命在他眼裏還比不上幾萬塊錢。

    溫歡年不想再跟這種毫無底線的畜生廢話,轉身準備叫劉所長把人帶走。

    張亮突然叫道:“錳礦場不是我一個人的,那些官員也有份!”

    緊接着他爆出來了一串名字。

    其他人或許不知曉那些名字代表着什麼,劉所長卻是知情的。

    他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如果張亮爆出來的名單屬實,那不止是縣裏市裏,連省裏都有官員插一腳……

    溫歡年平靜地掃過張亮,說:“我當然知道有人被你行賄,給你撐腰,有人甚至直接叫親戚參股。”

    她指了指身後的曾戚風,“所以他會留下來坐鎮,既整治曾家,順便也處理錳礦場相關事宜。”

    “你那些犯了事的小弟,包括協助你殺了張建民的下屬,都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張亮想到曾家的權勢,頓時滿臉灰敗。

    有曾家出手,那些原本護着他的官員肯定都得落馬。

    但轉念一想,臨死有人墊背,也值了。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就一起死吧!”

    曾薇見張亮把那些涉事官員都爆了出來,不由顫抖地自語:“他瘋了,他真的瘋了……他怎麼能把那些人供出來……”

    這樣一來,他們一家就真的完了。

    溫歡年掃她一眼,嗤笑:“你們本來就完了,誰叫你們做了壞事呢。”

    聞言,劉所長不由暗暗慶幸。

    他級別不夠,張亮平時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不給他送紅包,也不跟他拉關係。

    因此張亮做的壞事,他完全不知情。

    他這算是躲過了一劫。

    溫歡年笑着看向他,說:“劉所長,麻煩您把人帶回派出所,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您了。”

    她對劉所長還是很恭敬的,畢竟劉所長並沒有犯事,而且這麼多年工作也算是兢兢業業,在本地的口碑還算不錯。

    劉所長連忙說:“應該的。”

    等張亮一行人被押上警車,張老太太抹着眼淚說:“老天開眼,真是老天開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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