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跟溫歡年打感情牌,“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你治好我的臉,行嗎?”
溫歡年雙手抱胸:“不行。”
吳海燕張口,想要繼續胡攪蠻纏。
溫歡年並不給她出聲的機會,轉了話題,道:“你女兒的情況應該更嚴重了吧?她是因爲你才變成那樣,可你進門這麼久,一句話也沒提過她,你的良心呢?是不是被狗吃了?”
吳海燕一下子來了氣。
爲什麼每個人都要提她女兒?!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死了就是死了,她才四十出頭,還能生。
再說,她還有個大兒子給她養老呢!
爲什麼不管是陸閩還是溫歡年,都要來指責她?
她暗暗捏緊了拳頭,才忍住心裏的怒火,說:“我跟陸閩離婚了,陸閩不讓我見孩子,我不知道孩子的情況。”
實際上她自己也根本沒想過去見孩子。
都怪那丫頭片子出事,陸閩纔會和她離婚,她恨死了那死丫頭。
在她看來,那孩子是她生的,爲了她去死也是應該的,別人憑什麼指責她啊!
溫歡年將她的想法看在眼裏,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你不配做孩子的母親。”
吳海燕沒做聲,眼神卻透着不服氣。
溫歡年知道這人沒救了,也沒打算再跟對方講道理。
她淡淡道:“我之所以帶你回家,不是爲了給你治臉,也不是因爲同情你。”
吳海燕愣了愣,狐疑地瞅着她。
溫歡年說:“我是爲了你女兒,才放你進來。”
說着,她擡頭看向大門。
下一秒,外面竟然響起了門鈴聲。
溫歡年低聲在葉遠琛耳邊說:“是陸閩。”
陸閩抱着女兒走了進來。
他看到吳海燕時,眼神變得很冷:“你果然在這裏。”
雖然他和吳海燕離了婚,但因爲害怕吳海燕繼續去港城尋求駐顏術,使得女兒的病情變得更嚴重,所以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吳海燕。
今天他接到手下電話,說是吳海燕來了帝都。
他知道吳海燕的臉出了問題,猜測吳海燕應該是來找溫大師,於是乾脆帶着孩子趕了過來。
溫歡年看了眼他懷裏昏睡的小女孩,說:“先坐吧。”
比起對待吳海燕的淡漠,她對陸閩的態度還算是和煦。
陸閩很心疼女兒,就衝這一點,溫歡年還是願意尊重他。
吳海燕眼睜睜地看着陸閩抱着孩子坐到沙發上,整個人都懵在那裏。
她以爲溫歡年帶她回家,是因爲怕她在外面鬧事。
所以她剛剛纔會說要向宗教協會舉報溫歡年,以此來威脅溫歡年給她治臉。
結果溫歡年是算到陸閩帶着女兒過來了,纔會放她進門嗎?
吳海燕眼珠子一轉,突然撲向陸閩,嗚咽地哭道:“陸閩,你看看我的臉,好恐怖啊……你幫我求求溫大師,讓她給我治臉吧……”
“你最心疼我了,雖然我們離了婚,可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還愛我,對不對?”
“你一定不願意看我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
陸閩冷冷地瞧着她,說:“不是。”
吳海燕一怔。
陸閩:“你的臉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喫嬰兒,這是你自找的。”
“我今天來這裏,是爲了請溫大師救女兒,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你別來跟我套交情,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到女兒是被你害成這樣,我心裏就充滿了對你的怨恨,你別讓我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