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菊花聽到鄧丟的名字,臉上難掩濃濃的厭惡。

    但她懂鄧建新的意思,立馬拿出手機,想悄悄去一邊聯繫她弟弟。

    她弟弟就住在縣城醫院旁邊,方便得很。

    從縣城到省城走高速只要兩個半小時,她到時候故意拖延時間,只要鄧丟到了,她就有把握讓牧家明和彭筱雯放過他們。

    溫歡年將兩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底,淡淡道:“你們想把鄧丟接過來,讓鄧丟來對付牧總和牧夫人,對吧?”

    鄧建新和劉菊花心頭一驚。

    兩人沒想到溫歡年居然連他們的心思都能窺探得到。

    溫歡年冷笑一聲,說:“用不着你們費心思,我早就叫人去接鄧丟。”

    這下不止鄧建新和劉菊花,連牧家明和彭筱雯都驚訝地看向她。

    正好這時裴聞走到葉遠琛跟前,低聲稟報道:“大少,人已經接過來了。”

    葉遠琛點點頭,輕輕握住溫歡年的手,說:“鄧丟到了。”

    溫歡年哦一聲,對裴聞說:“那送他進來吧。”

    屋子裏的人都沒緩過氣來。

    彭筱雯本來正處在傷心和憤怒中,聞言實在忍不住,有些焦急地問道:“溫大師,您……將鄧丟接了過來?”

    其實她和牧家明也想把孩子接到身邊,可孩子病得那麼重,每天都要靠營養液維持,他們哪裏敢讓鄧丟挪動,就怕半路出什麼問題,讓孩子的病情加重。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鄧建新和劉菊花的心腸有多歹毒。

    鄧丟重病,他們把人丟在縣城醫院不管不顧,更不給他治病,今天被牧家明和彭筱雯找上門,他們想起鄧丟還有利用價值,這才急吼吼想把人帶過來。

    而他們不知道鄧丟身上有溫歡年的玉佩,就這麼把鄧丟弄出院,根本就沒想過鄧丟很可能會死在路上。

    溫歡年看向彭筱雯,安撫她道:“放心,有我的玉佩護着他,他出不了事。”

    彭筱雯還是有些擔心,但想到溫大師的本事,她到底還是冷靜下來。

    溫歡年猶豫了下,對她和牧家明說:“待會兒鄧丟來了,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

    彭筱雯和牧家明都是一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溫歡年說:“鄧丟已經被鄧建新和劉菊花洗腦,他……可能會幫鄧建新和劉菊花求情。”

    這也是爲什麼鄧建新要讓劉菊花的弟弟把鄧丟接過來的原因。

    他和劉菊花就是打着讓鄧丟找彭筱雯夫妻鬧騰的主意,到時候只要他們讓鄧丟開口求情,鄧丟一定會聽他們的話。

    而彭筱雯夫妻對鄧丟心存愧疚,再加上鄧丟又重病,彭筱雯夫妻一定會同意鄧丟的要求。

    溫歡年掃過鄧建新和劉菊花,眼神變得冰冷,還透着厭惡:“鄧丟從小被他們打到大,從他兩三歲記事開始,他就只有被打的記憶。”

    “多喫一口飯會捱打,多喫一塊肉捱打,不做家務會捱打,鄧建新和劉菊花打牌輸錢會捱打……他幾乎每天都要面對鄧建新和劉菊花無緣無故的怒火和打罵。”

    “他心理上早就出了毛病……從五歲起,他就心甘情願地踩着凳子給鄧建新和劉菊花做飯;初中他成績好,劉菊花夫妻讓他輟學,他也乖乖聽從;後來劉菊花夫妻讓他把打工的錢全部上交,他也照做……”

    說句不好聽的,鄧丟已經被鄧建新和劉菊花馴養成了一條聽話狗。

    只要鄧建新和劉菊花發個指令,他都會全盤照做。

    這番話一出,除了鄧建新夫妻,屋子裏其他人都被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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