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劉菊花試圖阻攔牧家明說出真相,囔囔道:“鄧丟,他在撒謊,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歡年打了一道符紙在嘴巴上,徹底沒了聲。

    牧家明慢慢地跟鄧丟說着鄧建新夫妻的罪行,說到最後,他也控制不住難過,流下了眼淚。

    “鄧家拿了牧樂棋給的錢,買了兩套房子兩套門面,他們一點也不缺錢。”他握着鄧丟的手,痛苦地說,“他們跟你說家裏窮,都是騙你的。”

    “他們每年都聲稱外出打工,實際上是來省城居住,拿着出租費和牧樂棋給的錢,每天只打打牌溜溜彎,過得很舒服。”

    “所以你不要再被鄧建新夫妻騙了。”

    鄧丟聽完後,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半天都沒有做聲。

    見他眼神呆滯,盯着天花板不聲不響,彭筱雯不由急了。

    她慌亂地看向溫歡年,焦急地問道:“大師,他……他這是怎麼了?”

    溫歡年指了指鄧丟的枕頭下方,說:“他沒事。”

    所有人都朝着枕頭看過去。

    就見枕頭下方發出幾道強烈的白光,看起來有點詭異。

    溫歡年解釋:“他被真相沖擊,本該吐血出事,但是玉佩替他擋了災,這些光是玉佩發出來的。”

    衆人露出恍然的表情。

    彭筱雯的神色也放鬆了些,呢喃道:“那他……他會沒事吧?”

    溫歡年點頭:“等他緩過氣來就好了。”

    於是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等着鄧丟回神。

    鄧丟過了好久才消化掉牧家明的話。

    在聽到真相的那一剎那,他心臟那裏絞痛了一下,但很快有股暖流涌入他體內,他身體變得輕鬆起來,再沒有那種絞痛的感覺。

    可他的心還是堵得慌。

    他的目光投向鄧建新和劉菊花,喃喃地問:“爸媽,這是真的嗎?”

    聽他還是叫鄧建新夫妻爸媽,彭筱雯頓時瞪大了眼睛,心頭又痛又恨。

    鄧建新和劉菊花那對畜生怎麼配當她兒子的爸媽?

    溫歡年見她情緒激動,說:“我剛纔就提醒過你們,他從小被劉菊花和鄧建新馴養,心理上出了問題,鄧建新和劉菊花對他越差,他就越想去獲取他們的喜愛,就越聽話。”

    彭筱雯神色一下子變得黯然。

    她緊緊地抓着鄧丟的手,戳氣道:“你不要叫他們爸媽,他們是畜生,故意把你調包,讓他們兒子當大少爺,卻一直虐待你,他們不配當你爸媽。”

    鄧丟沒有做聲,只是固執地望着鄧建新夫妻。

    鄧建新和劉菊花被溫歡年用術法封住了嘴巴,自然無法回答他。

    溫歡年看向爲首的警察,說:“麻煩您來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

    爲首的警察接到報案的同時,也收到了牧家明夫妻收集的證據,裏面顯示鄧丟確實是被調包了。

    這是事實。

    於是他衝鄧丟點點頭,說:“你確實不是鄧建新夫婦的孩子。”又指着彭筱雯夫妻,說,“你的親生父母確實是他們。”

    警察在廣大人民羣衆中還是非常可信的。

    鄧丟這才徹底信了。

    他收回視線,茫然地看向彭筱雯和牧家明:“你們……我……”

    原來……這二十年他一直都在被鄧建新夫妻欺騙,一直被虐待嗎?

    他其實都不清楚自己被虐待了,他以爲全天下家裏窮的小孩都跟他一樣,多喫一碗飯會捱打,喫肉會捱打,不做家務會捱打……

    溫歡年將他的想法看在眼中,嘆口氣,說:“不,你想錯了,就算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不會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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