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筱雯死死地盯着牧樂棋,咬牙切齒道:“白眼狼!”
牧樂棋一直被彭筱雯夫妻寵着,若是平時被這樣罵,他肯定早就鬧起來了。
現在他卻不敢出聲反駁,甚至都不敢跟彭筱雯正眼對視。
他咬着牙齒,狠了狠心,說:“我是被逼的!”
“劉菊花夫妻說如果我不認他們,不給他們錢,他們就要把真相告訴你們。”
“爸媽,我是捨不得離開你們纔會妥協……”
沒等他說完,彭筱雯就冷笑着打斷他:“呸,少來噁心我們!”
牧樂棋被她懟,卻不敢生氣。
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讓自己擠出幾滴眼淚,裝作傷心的樣子,說:“爸媽,你們相信我,我是真的迫不得已……”
溫歡年嗤笑着掃他一眼:“什麼迫不得已,你就是貪圖牧家的富貴而已。”
牧樂棋連忙否認:“我沒有……”
溫歡年不想聽他繼續瞎扯,直接解開劉菊花夫妻身上的符紙,道:“既然你說自己是被逼迫的,那就和他們兩個當場對峙吧。”
劉菊花和鄧建新立刻發現自己恢復了自控能力,且能開口說話了。
兩人對視一眼。
鄧建新立刻說:“對,都是我們逼他的。”
他們自然捨不得讓牧樂棋離開牧家。
鄧丟快死了,只要牧樂棋繼續留在牧家,以後整個牧家的家產都是牧樂棋的。
到時候他們夫妻還不是能跟着喫香喝辣。
劉菊花在一邊點頭,說:“都是我跟我老公的錯,你們可不能怪罪孩子。”
可惜她這點心思,無論是牧家夫妻,還是其他旁觀者,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但要送他去牢裏,我還要讓他把這二十年的榮華富貴還回來,他喫進去的都得給我吐出來!鄧丟受過什麼苦,他也別想好!”
“你們虐待我的孩子,那我就讓你們的孩子也跟着痛。”
劉菊花一下子急了,立刻尖叫道:“不,你不能那樣做!”
“看來你還挺在乎牧樂棋啊。”溫歡年嘖了一聲,“你心疼自己的孩子,卻虐待別人的孩子,差點把別人家的孩子折磨致死,你也不怕得報應。”
劉菊花當然不怕得報應,要不然她當年就不可能做出調包孩子的事。
她死死地盯着彭筱雯,說:“你那麼疼愛牧樂棋,你怎麼能把他趕走?”
其實她也不是多在乎牧樂棋,她最在乎的還是錢。
如果牧樂棋被趕出牧家,那以後她跟鄧建新就不能繼續跟着享福了,她肯定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聞言,所有人都露出了譏諷的神情,像看笑話一樣地看着她。
彭筱雯眼底更是透着仇恨和冰冷的光:“別做夢了,你們一家三口一定會變得亦無所謂。”
劉菊花又氣又怕。
她突然轉向鄧丟,尖聲吼道:“鄧丟,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親生父母欺負我跟你爸!我們養你那麼大,費了那麼大的勁,你可不能當白眼狼!”
鄧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眼角的淚還沒有幹。
被劉菊花這麼一吼,他回過神來,訥訥地望着劉菊花,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菊花知道他肯定在介意他被虐待的事,放軟了語氣,說:“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跟你爸沒有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