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冷笑:“你無辜個鬼!”

    “你十歲時或許還能說你不懂事被騙了,可你成年後還是跟鄧建新夫妻來往,仍舊把零花錢給他們,你甚至聽從劉菊花的建議,一直在找牧總和牧夫人要錢要股份。”

    “你一直很得意能把牧總他們騙得團團轉,說你是白眼狼,都侮辱了白眼狼三個字!”

    她根本不想聽牧樂棋辯解,毫不留情地在牧樂棋腦袋裏製造了幻境。

    牧樂棋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嬰兒大小,緊接着就被打了。

    他被嬌生慣養長大,哪裏經受過這樣的事,立馬大叫道:“滾!我是牧家的大少爺,誰敢打我,我就讓你們去死!”

    可惜他叫得再大聲也沒用,幻境裏的他還在繼續重複鄧丟的經歷。

    當他多喝了一口奶又被打時,他又忍不住大罵:“嬰兒多喝口奶都要被打,簡直喪盡天良,你們怎麼不去死!”

    溫歡年冷冷地瞧着他:“動手打人的是你的親生父母,看來你也知道他們喪盡天良。”

    牧樂棋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他只覺得自己好痛苦啊,苦得他想殺人。

    接下來整個屋子只聽得見他一直在罵罵咧咧。

    直到他去了黑工廠。

    每天只能睡四到五個小時,他已經累到連罵人都沒力氣了。

    他抱着腦袋蜷縮在角落裏,喃喃地喊:“我不要做鄧丟……溫大師你饒了我吧……”

    溫歡年冷笑:“你纔剛到黑工廠,還沒有經歷勞累過度而暈倒,沒有經歷中毒,也沒有經歷因爲沒錢治病只能窩在病牀上等死的痛苦呢,我怎麼可能饒過你。”

    接下來牧樂棋果然把這些都經歷了一遍。

    當他最後像鄧丟一樣躺在病牀上時,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低聲呢喃:“讓我死了吧……”

    他已經充分體會到了鄧丟的絕望。

    溫歡年淡淡道:“以後你日日夜夜都經歷鄧丟這些苦吧,你能活多久,這些苦就會跟隨你多久。”

    牧樂棋壓根沒聽見她的話。

    他抱着腦袋不斷地撞牆,喃喃地說:“讓我死吧……太痛苦了,我受不了……”

    溫歡年嘖了一聲:“果然是在蜜罐里長大的,這麼點苦就受不住了。”

    幻境裏只截取了鄧丟最痛苦的回憶,牧樂棋經歷一遍就崩潰了。

    可鄧丟這二十年卻一直在痛苦裏掙扎,那些自卑和膽怯的情緒伴隨着他,他該有多苦!

    鄧丟纔是最可憐的。

    彭筱雯見劉菊花那一家三口都在受折磨,心口那些鬱氣總算是消散了些。

    她感激地望着溫歡年,說:“多謝大師替我們出氣。”

    溫歡年擺擺手,目光落到爲首的警察身上,說:“接下來就麻煩您了。”

    鄧建新和劉菊花故意調換孩子,肯定是會被追責的,就是不知道法院會怎麼判。

    不過不管他們判多少年,他們後半輩子都不可能活得輕鬆,因爲他們得一遍遍經歷幻境,得日日夜夜被雷劈。

    實際上,溫歡年還覺得這樣的懲罰輕了。

    像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天打雷劈都是便宜他們。

    溫歡年想了想,低聲對葉遠琛說:“我想請記者報道劉菊花和鄧建新的事,最好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這麼惡劣的事蹟,當然得讓所有人都來罵。

    葉遠琛十分寵溺地摸摸她的臉:“好。”

    溫歡年滿意了,撓了撓他的手心,說:“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葉遠琛低低笑一聲。

    那邊警察準備把鄧家三口帶走,彭筱雯和牧家明也得去警局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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