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指了指睡得正香的鄧丟,說:“他命格不錯,所以能熬過這二十年的苦,以後他會一生順遂,多福多壽。”

    彭筱雯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淚,哽咽道:“多謝大師的祝福,我也希望他今後能一生平安。”

    ……

    一行人告別後,溫歡年和葉遠琛帶着張行離開了小區,準備出發去機場。

    這個小區地處熱鬧的市中心,出了大門,對面就是步行街。

    溫歡年看到那邊有個奶茶店,有不少人在排隊,味道應該不錯。

    她立刻拉住葉遠琛的胳膊,輕聲喊:“阿琛。”

    葉遠琛垂眸看她。

    她用下巴指了指對面。

    葉遠琛朝街對面看了一眼,啞然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柔聲說:“在這裏等我,我去買。”

    他穿着黑色長款羽絨服,更襯得身材高大挺拔,他樣貌格外英俊,氣質又矜貴,當真比明星還耀眼。

    溫歡年注意到路上的行人都在看他,不由與有榮焉地挑挑眉。

    “你師公很帥,是不是?”她忍不住向張行炫耀。

    張行:“……”

    狗糧又在冷冷地往他臉上拍。

    他突然有點想念顧一珏。

    如果顧一珏在這裏,他就能和顧一珏共享同一碗狗糧。

    一個人喫狗糧,真的太辛酸了……

    溫歡年本來還想逗張行幾句,只是她的目光在追隨葉遠琛時,突然看見了人行道上的一幕,眉頭不禁輕輕蹙了起來。

    有個盲人在過馬路,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盲人差點被撞到,是一箇中年女人衝過去把盲人撲倒在一旁,纔將盲人救下來。

    那中年女人倒在地上後,半天沒爬起來,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傷。

    盲人在一旁慌張地用手去摸,焦急地說道:“恩人,你怎麼樣啊?你沒事吧?別嚇我啊……”

    溫歡年連忙跑過去查看中年女人的傷勢。

    張行也立刻跟了過去。

    中年女人的膝蓋、手肘和手掌磕在地上,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又戴着手套,倒也沒磕出血來。

    很快對方就緩過氣來。

    她面容看起來很和善,被溫歡年扶起來後,立刻說:“謝謝。”

    接着她又輕聲安撫盲人,說自己沒事。

    她的聲音很溫柔,人又善良,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溫歡年掃過她的命宮,眉頭卻皺得更深。

    中年女人並沒有察覺到她的表情,還在輕柔地安撫盲人。

    只有張行看出溫歡年的神情不太對,低聲問道:“師父,怎麼了?”

    溫歡年還在盯着中年女人的命宮,沒說話。

    中年女人還在安撫被驚嚇的盲人。

    過了好一會兒,盲人才冷靜下來,再三向中年女人道謝後,敲着盲杖離開了。

    中年女人也再次向溫歡年道謝,也準備走。

    溫歡年卻叫住她:“等等。”

    中年女人叫宋玉柒,家裏是開玉器行的,很有錢。

    她和一個閨蜜約好了喝下午茶,時間快到了。

    但她聽見溫歡年的話,還是停住腳,回頭溫溫柔柔地問:“小朋友,還有事嗎?”

    溫歡年被她叫小朋友,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宋阿姨,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宋玉柒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溫歡年搖頭:“我們肯定不認識,但我是道士,我能算到你的生平。”

    宋玉柒越發驚詫。

    不過她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因爲溫歡年太年輕而懷疑溫歡年在行騙。

    她家世代和玉器打交道,玉這種東西本來就比較有靈氣,她也是信這方面的。

    “原來您是大師。”她很客氣地伸出手來,和溫歡年握了握,“不知道您叫住我,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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