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的名聲沒了，我爸媽也不會自殺……”
成河被掐得雙眼翻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姜華掐着他，臉上的肉突然一塊塊往下掉：“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大概是被嚇傻了，成河愣愣地望着姜華的臉，褲襠裏忽地傳來一股尿騷味。
他這是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在今天之前，他壓根不相信惡有惡報，也不相信什麼鬼神。
直到剛剛，他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鬼！
正因爲顛覆了幾十年的認知，所以他才更震驚，也更害怕。
姜華一把將他甩出去，嘴裏吐着冷氣：“畜生，你還我的命來，還我爸媽的命來！”
她臉上的肉掉完後，只剩下一個骷髏頭。
這樣子看起來更嚇人。
不止是成河，院子裏其他人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成河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可他顧不得身上的痛，拼命地往後爬，嘴裏喃喃道：“我錯了……你別過來……”
在小便失禁後，他大便也失禁了。
臭味在院子裏滿眼。
姜華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怕啊，那你當初殺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怕我來報復你？”
成河哪裏還聽得見她說話。
他滿腦子都是恐懼，揮舞着胳膊，想把姜華趕走，嘶聲叫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殺你，你原諒我吧……求求你別過來……”
之前成河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殺了人。
可被姜華這麼一嚇唬，他下意識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姜華臉上的肉重新長起來，似乎是被成河崩潰的樣子取悅到了，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成河立刻想磕頭，可是他的脖子被頭髮纏着，根本沒法彎腰。
頭髮絲將他的脖子越纏越緊。
成河差點呼吸不上來，只能虛弱又恐懼地喊道：“啊啊啊——”
直到欣賞夠了成河的膽小，姜華才把頭髮收回。
“磕吧。”她浮在半空，冷冷地盯着成河。
成河爬起來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頭：“你要我磕多久都行，你放過我吧……”
姜華陰惻惻地說：“你就是這麼懺悔的？”
成河不斷地磕着響頭，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覬覦姜家的財產，不該害死你和岳父岳母，我有罪……”
姜華就那麼聽着他求饒，沒有半點被打動的意思。
過了大概五分鐘，又或者六分鐘，成河額頭上磕出了血。
姜華才冷冰冰地說：“你擡起頭，看着我。”
成河以爲她這是要放過自己，連忙擡頭。
然後他就看到了姜華變身……
姜華將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你看，當初你就是這麼一刀砍下我腦袋的……”
“啊！”成河尖叫一聲，雙眼再次翻白，徹底暈了過去。
哪怕他身上有符紙，還有功德光籠罩，可他實在太恐懼了，恐懼到他的心臟都快停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有符紙和功德光護着，那他就不僅僅是暈倒，而是已經被嚇死了。
院子裏的那些老人也被嚇得渾身發抖，有幾個甚至跟成河一樣被嚇得失禁。
本來大家看到姜華一會兒臉上掉肉變成骷髏，一會兒頭髮絲變長，就已經很恐怖了。
沒想到姜華還能把自己的頭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