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冷聲道:“看,我就說你煞氣太重,必有性命之憂。”
“大哥!”江紅輝嚇得臉色發白,衝過去抱住江紅光,“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他又擡頭衝傭人吼道,“趕緊來幾個人,給我大哥止血!”
“快去叫家庭醫生過來!快點!”
江紅光閉着眼睛躺在江紅輝懷裏,彷彿已經斷氣。
血越流越多,連江紅輝身上也滿是鮮血。
“大哥,你千萬不要出事……”江紅輝哭着喊道。
而這邊江勤勤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腦袋一片空白。
親眼看到溫歡年接住子彈,又反手將子彈打入她大伯眉心。
她真正見識到了溫歡年的厲害,整個人都在發抖。
過了好半天,她才顫抖地指着溫歡年,帶着哭腔道:“你……你殺了我大伯!我要報警抓你!讓你判死刑!”
溫歡年冷冷地掃過她:“去唄。”
她越是雲淡風輕,江勤勤就越害怕。
溫歡年嘲諷地看她一眼:“欺軟怕硬的東西。”
她不再搭理江勤勤,而是擡頭看向血泊裏的江紅光,用術法止住了江紅光的傷口。
雖說是江紅光先對她動手,她就算直接殺了江紅光,天道也不會懲罰她。
不過,她並不想決定凡人的生死,也就沒有打算要江紅光的命。
反正以江紅光的所作所爲,也足夠判死刑。
換句話說,他遲早得死。
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江勤勤從驚懼中回神,歡喜道:“我外公來了!”
她外公的職位更高,肯定有辦法治溫歡年。
想到這裏,她惡狠狠地瞪了溫歡年一眼:“你……你別想跑!”
溫歡年似笑非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陳局長可比江紅光低調多了,哪怕開着警車,也沒有鳴笛。
他帶着手下大步走進來。
當看到血泊裏的江紅光時,他不免有些驚訝,道:“溫大師,這是?”
他當然不是懷疑溫歡年,他知道溫大師的性格,必然不會用子彈去對付普通人。
所以肯定是江紅光先動的手。
但現在江紅光奄奄一息,他自然得問清楚情況。
溫歡年聳肩,說:“他開槍想殺我,被我反殺。”
陳局長:“……”
果然如此。
溫歡年:“我已經錄下視頻,待會兒發給您。”
陳局長點點頭。
有視頻爲證,那當然最好不過,他也好向上面交待。
到時候上面也只會追究江紅光的責任。
江紅光還剩一口氣,在看到陳局長的臉時,他震驚不已,還想掙扎着爬起來:“陳局,您……您怎麼來了?”
陳局長冷冷地盯着他:“聽說你無法無天,我當然得來看看。”
聞言,江紅光那張失血過多的臉,看起來更加死氣沉沉。
他一直欺上瞞下,要是陳局長知道他所做的事,那他就完了……
陳局長嘆口氣,說:“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是有責任的。”
江紅光是他的屬下,他沒有及時察覺到江紅光的所作所爲。
無論如何,他都有監管不嚴的責任。
溫歡年倒沒打算怪陳局長,畢竟人心隔肚皮,陳局長又不像她一樣能掐會算,被矇騙也情有可原。
她只是冷靜地建議道:“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敢拿槍殺人。”
“明知道我是道士,他也敢開槍,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他估計更肆無忌憚。”
“您最好查一查他這些年做過的事,保準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