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溫歡年指着山崖下方說。

    他們這是在山路上,左側是山,右側有個不太陡峭的山坡,而山坡下是一條小河。

    那個傷者就躺在河邊。

    對方應該是滾下去,又或者是被推下去的,因爲山坡上有一條很深的滑翔痕跡。

    幸好山坡不陡也不高,否則對方恐怕早已沒命。

    溫歡年和葉遠琛趕緊下去救人。

    待看清對方的穿着,溫歡年驚訝道:“居然是個警察。”

    這是個男警察,大約二十出頭,身上穿着警服,衣服上有警號。

    葉遠琛上前查看一番,道:“他身上的傷很重。”

    最嚴重的是腦袋上好像破了個洞,在汩汩流血。

    溫歡年趕緊給對方止血。

    葉遠琛若有所思道:“他從山路上滾落下來,身體被刮出了很多傷口,但他後腦勺上的洞,和他上半身的內傷,都是被人打出來的。”

    溫歡年眉頭緊皺。

    她已經從對方的命宮,大致看出對方遭遇了什麼。

    “咱們先把他搬上去吧。”她輕輕嘆口氣,說。

    兩人都有術法,倒是很容易就將人給挪到了山路上。

    對方身上都是血,溫歡年也沒急着用清潔術幫他恢復整潔,而是慢慢地給他治傷。

    等對方身上的傷口全部止住血,她纔看向葉遠琛,說:“老公,咱們得留下來。”

    葉遠琛已經開始學習相術,但他還只是入了門,並不精通,因此他也看不出這個警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既然他家老婆這樣說,肯定是這個民警遇到了什麼大事需要他們幫忙。

    他想也未想,頷首道:“好。”

    溫歡年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她就知道,無論她做什麼,她家大佬都會無條件支持。

    “我先讓他醒來。”她將一道符紙打在民警的眉心,低聲道。

    很快民警悠悠轉醒。

    他下意識摸自己的後腦勺,卻沒有摸到血,不由有些發愣,茫然地說:“我……我這是死了嗎?”

    不怪他這樣問,他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在昏迷前他就知道後腦勺流了很多血。

    可現在他卻摸不到血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摸到了自己的魂魄……

    溫歡年趕緊打斷他的胡思亂想:“不是魂魄,你沒死。”

    民警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人。

    他愣愣地望着這對顏值逆天的男女,猶豫地問:“是你們救了我?”

    溫歡年點頭。

    民警立即道謝:“幸虧你們救了我,不然我肯定凶多吉少。”

    溫歡年看着他,說:“你確實該謝謝我和我老公。”

    對方身上都是傷,內臟也受了重傷,又失血過多,如果這次救他的人不是溫歡年和葉遠琛,就算是醫護人員發現他,估計也救不了他。

    民警當然也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

    他猜測這對夫妻應該是醫生,剛剛兩人是給他做了急救……

    溫歡年看他一眼,說:“我們不是醫生。”

    民警:“?”

    溫歡年指着自己:“我是道士。”

    民警:“……”

    溫歡年:“你不信?”

    她擡起手,朝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一指。

    就見那塊大石頭突然飛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落在他們跟前。

    民警:“!!!”

    他驚呆了。

    過了片刻,他忽然默唸:“富強明主文明和諧……”

    溫歡年:“……”

    這位警察小哥不愧是體制內的,畫風果然不一般。

    溫歡年好奇道:“你們這裏不也有半仙和出馬仙之類的嗎?你怎麼就不信我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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