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氣得渾身發抖,就要衝過去打她。

    溫歡年揚手一揮,將她掀到牀上。

    柳母一屁股坐在她兒子身子。

    她兒子又吐了一口白沫。

    這下子柳母更氣了,簡直恨不得手撕了溫歡年。

    柳父陰惻惻地掃了溫歡年一眼,拉住柳母,陰沉地說:“別急,等劉大師來。”

    聞言,溫歡年露出嘲諷的表情:“劉大師不可能來了。”

    “我把柳澤濤的魂叫了回來,幫他把氣運和壽命都找了回來,我這是破了劉大師給你兒子換命的局。”

    “你兒子得到反噬,劉大師也同樣會得到反噬,他現在肯定也是口吐白沫的狀態,不會過來了。”

    柳父和柳母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們:“你們不用等什麼劉大師了,就等着你們兒子喪命吧。”

    柳母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溫歡年衝她微微挑眉。

    柳母的臉扭曲了一瞬。

    但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意識到溫歡年不好對付後,她立刻改變戰略。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到溫歡年面前,哭得特別悽慘,道:“大師,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

    “只要您願意救他,讓我們給多少錢都願意。”

    “他才高三,還沒成年,他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溫歡年用術法在她膝蓋上一點,讓她直直地站起來,冷笑道:“想讓我救他?你做夢!”

    她沒有半點猶豫就拒絕了,還拒絕得這樣徹底,這讓柳母完全接受不了。

    柳母崩潰地喊道:“你爲什麼這麼歹毒啊!就不能救救我的孩子嗎!”

    溫歡年嗤笑:“歹毒的人是你自己,你就別賊喊捉賊了。”

    柳母見她壓根沒被自己打動,也不想再演戲,又恢復了之前惡毒的臉孔。

    她衝溫歡年狠狠地呸了一聲:“賤人,我給我去死!”

    “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要嚼碎你的骨頭,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她歇斯底里地叫着。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淒厲太尖銳了,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溫歡年並不搭理她,任由她大喊大叫。

    最後還是爲首的警察受不了,低聲問溫歡年:“這位姑娘……這位大師,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溫歡年也沒有隱瞞,指着被計學儒三人扶着坐在沙發上的柳澤濤,說:“他的小時候,有個半仙給他算命,說他的命貴不可言。”

    “這對夫妻是他的二叔二嬸,看中了他的氣運,想讓他跟他們的兒子柳耳換命,很早以前他們就找了個大師盯着他。”

    “前不久那個大師說時機到了,就對柳澤濤下手了……我們剛剛找到他時,他的氣運已經被吸走,壽命也丟了一大半,連魂魄都被鎮壓住。”

    所有人都聽得發愣。

    魂魄被鎮壓……這聽起來又詭異又惡毒……

    衆人心中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惡寒。

    溫歡年冷笑了一聲,說:“你們知道這對夫妻爲什麼鎮壓住柳澤濤的魂魄嗎?”

    “因爲他們怕柳澤濤變成厲鬼來找他們報仇,鎮壓住魂魄,就能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頓了頓,眼中的冷意更濃,“而且柳澤濤的魂魄被鎮壓後,還能源源不斷地給他們兒子地提供氣運……他們這是要榨乾柳澤濤最後一滴價值!”

    警察和圍觀羣衆頓時朝柳父柳母看過去,眼底充滿了濃濃的厭惡。

    這對夫妻可真歹毒啊……

    溫歡年冷聲道:“他們就是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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