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用的東西都是最普通的,要不是家裏住的是別墅,她都要以爲她家是窮人。

    如今才知道,她外公外婆有錢,她媽也有錢,只不過沒用到她身上,而是被她媽用在了兩個私生子身上。

    直到此時,她才徹徹底底看清楚,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這邊譚母還在討伐譚父:“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不得好死!”

    “當年的環境,喜歡男人要被抓去坐牢,你爲了掩蓋自己的性取向,花言巧語騙我結婚。”

    “後來政策寬鬆了,你拿我着我爸給的本錢成了有錢人,你就開始不把我,直接帶着男狐狸精回家,在我們的婚房裏。”

    說到這裏,她發了瘋似地衝到譚父跟前,對着譚父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期間還伴隨着扇巴掌和撕咬。

    所有人:“……”

    譚父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麼多外人在場,譚母像個瘋婆子一樣打他罵他,他的臉面多少有點掛不住。

    譚母纔不管他的想法,一邊去扯他的頭髮,一邊尖叫道:“譚友良,你不是人!”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年你賺的錢全都給了那個男狐狸精!”

    “你嫌我花錢多,可我又沒花你的錢!倒是你那個男狐狸精,這些年花了你不少錢吧?”

    所有人都看着她對着譚父拳打腳踢。

    丁蘇瑤不由低聲在陸明耳邊說:“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她聲音很小,一般人聽不見。

    但溫歡年耳力驚人,自然聽清楚了她的話。

    “她確實什麼都知道,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罷了。”溫歡年說。

    丁蘇瑤暗暗嘆氣。

    被感情衝昏頭腦,譚母還挺可悲的。

    不過看譚母此時此刻的反應,應該是徹底夢醒了。

    那邊譚父終於出手反擊,扭住譚母的脖子,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摔:“瘋婆子,滾!”

    譚母的後背撞在茶几上,骨頭髮出斷裂的聲音,痛得她差點暈過去。

    溫歡年眯起眼睛。

    這個譚父,真不是個東西。

    明明都是他的錯,他竟還敢對譚母痛下死手。

    溫歡年掐了個手訣,直接將譚父掀出去。

    譚父飛出幾米遠,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他顧不得身上的痛,一雙眼睛驚恐地瞪着溫歡年:“你……”

    溫歡年雙手抱胸:“我是道士,你造下這麼多孽,老天爺派我來收拾你。”

    譚父駭然地望着她,一時間忘了吭聲。

    看着譚父驚懼又狼狽的樣子,譚母流着眼淚,痛快地笑起來:“譚友良,你活該!”

    “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我就是要讓那個男狐狸精當一輩子小三,就算你們死了,也不是合法夫妻!”

    她又哭又笑,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彷彿瘋了一般。

    當年相親時她被譚父蠱惑,一直放不下這份感情。

    但這並不表示她心裏沒有怨懟。

    她心裏很清楚,譚父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

    之前她害怕譚父提起離婚,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溫歡年的真話符,讓她。

    壓抑了這麼久,一次性爆發了。

    譚父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衝着譚母罵了一句:“瘋女人。”

    他忍着劇痛,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走到溫歡年一行人跟前。

    當然,他不敢朝溫歡年發火。

    剛剛他可是見識過溫歡年的厲害,連睜眼都不敢看溫歡年。

    他衝着溫歡年身後的譚成成怒罵道:“都怪你帶同學回來,讓我和你媽丟臉!”

    “我就說你是個討債鬼,從小就不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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