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濤哲的幾個孩子都被他找來的郗大師鎮壓在崔家的別墅裏。
三人抵達別墅時,崔濤哲並不在家裏。
因爲崔濤哲早就搬出別墅和情人住一起,這個別墅留給了郗大師居住,另外有兩個傭人服侍大師。
或許是算到溫歡年的到來,那位郗大師早在門口等着:“溫大師,久仰。”
溫歡年眯起眼睛,打量對方片刻,說:“你膽子倒是大,竟然敢讓崔濤哲來找我,還敢在這裏等着我。”
這個郗大師肯定早就查過她,也知道她嫉惡如仇。
而他爲崔濤哲做下那麼多孽……難道他不怕被她打得魂飛魄散嗎?
郗大師揮了揮拂塵,微笑道:“溫大師,請進。”
他穿着道袍,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裏,一派仙風道骨。
溫歡年眯起眼睛,也笑了起來:“哦,原來你是在專程等我。”
郗大師笑了笑,側身做了個‘裏面請’的手勢。
這是請君入甕的意思。
溫歡年卻不懼,聳了聳肩,和葉遠琛牽着手走進大門。
張行倒是有些戒備。
他看不出這個郗大師的來歷,只隱隱感到郗大師身上透着危險的氣息,可見郗大師應該是個厲害人物。
不過既然師父和師公都不怕,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擡步跟上去。
待走進院子,張行感覺到陣陣陰風刺骨,忍不住低聲道:“師父,這裏好冷啊。”
溫歡年嗯一聲,淡淡道:“這院子底下埋的都是冤死的孩子,怨氣聚攏,陰氣濃烈,自然會冷。”
張行:“……”
這院子底下都是小孩?
他嚇得臉色發白,擡起的右腳一時不敢落下去。
萬一踩到哪個孩子……
他不敢往下想。
溫歡年被他的舉動逗笑,搖搖頭,說:“你踩上去也不要緊,他們的怨氣都是衝着郗大師和崔濤哲而去,不會怪罪於你。”
郗大師走在前頭,聽見溫歡年的話,回頭看她一眼,笑眯眯道:“溫大師膽子很大啊。”
溫歡年微微地笑:“你膽子也夠大。”
這個郗大師明顯是覺得自己更厲害,所以敢在這裏等着她。
可不就是膽子夠大麼。
郗大師是個聰明人,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卻也不惱,只是笑了一下:“年輕人,果然氣性大。”
很顯然,他壓根沒把溫歡年放在眼裏,只把溫歡年當成了年輕氣盛的小輩。
溫歡年勾着脣角,沒再跟他爭辯。
很快一行人走進客廳。
郗大師開門見山道:“聽聞溫大師前不久在密雲宗得了幾株凝魂草。”
溫歡年雙手抱胸:“你消息很靈通嘛。”
她和葉遠琛去密雲宗的事是隱祕的,這個郗大師卻能窺探到她的行蹤,確實有幾分本事。
“過獎。”郗大師一揮拂塵,道,“你得了凝魂草,應該是想煉製築基丹吧?”
溫歡年沒做聲。
郗大師盯着她,道:“如果你煉成了築基丹,麻煩給我兩顆。”
雖說他用了‘麻煩’兩個字,可他的態度一點也不客氣,甚至有些盛氣凌人,明擺着就是逼迫溫歡年把築基丹給他。
溫歡年倒沒生氣,隨意掃過他的命宮,道:“你才煉氣九層中期,就想着築基了?”
進入築基期的修士能活到兩百歲。
因此她知道這個世界有不少修士想衝擊築基。
可一般只有煉氣九層後期巔峯纔有機會。
這個郗大師才煉氣九層中期,差了一個小境界,強行衝擊築基是十分危險的,很可能落得一個神魂俱滅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