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嗯一聲:“好。”

    這種不能一起喫晚飯的情況其實挺正常的,有時候葉遠琛忙,沒法陪她喫晚飯,她就和舍友們一起。

    兩人膩膩歪歪地靠在一起,一路上聊着天。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校門口。

    溫歡年叫司機停車,對葉遠琛道:“你去忙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葉遠琛點點頭,將她抱在懷裏親了親,這才放開她:“去吧。”

    兩人甜甜蜜蜜地分別。

    溫歡年下車,剛走到校門口,旁邊突然衝出來一夥人。

    他們披着白色的麻衣喪服,拉着橫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爲首的是一對夫妻,兩人砰砰地磕着頭,嘴裏在哀嚎:“谷教授,您行行好,放過我們的兒子吧!”

    這夥人剛好擋去了溫歡年的去路。

    更絕的是,此時雖是中午,但校門口人來人往,很快就吸引了無數人來圍觀。

    校門一下子被擋住了。

    溫歡年:“……”

    她掃過那對夫妻的臉,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而那對夫妻哭得更厲害了,額頭上也磕出了血,撕心裂肺地喊道:“谷教授,您出來說句話吧!”

    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們看這對夫妻滿臉憔悴,兩鬢髮白,一看就很可憐。

    而他們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口口聲聲地喊着讓谷教授饒過他們的兒子……

    難道他們兒子是那位谷教授的學生,被谷教授迫害了?

    這是衆人心裏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溫歡年掃過圍觀者們的臉,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果然騙住了這些人。”

    這些圍觀的人裏有學生,也有四周的居民或者攤販。

    其中一個男生似乎是谷教授的學生,他走到那對夫妻跟前,道:“你們別來這裏鬧事了,趕緊走吧,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對夫妻非但不走,反而哭得更起勁。

    女的嚎啕大哭道:“我知道我們兒子做錯了事,我們也不是包庇我兒子……”

    “只是我兒子才二十歲,還那麼年輕,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啊!”

    “我們只是想求求谷教授,能夠諒解我們的兒子……”

    他們的口音並非帝都本地人,但是普通話還不錯,又因爲聲音高亢,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兒子和谷教授之間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他們兒子會死。

    而谷教授爲什麼又不肯諒解他們兒子。

    男生冷着臉,厭惡地盯着那對夫妻,道:“你們這是道德綁架!”

    那對夫妻卻不管不顧,繼續哭,繼續磕頭,勢要把谷教授逼出來。

    而周圍的人看到那對夫妻實在可憐,忍不住衝着男生開口道——

    “這位學生,你還是叫你們教授出來迴應一下吧。”

    “就是,你看這對夫妻也挺可憐的,他們額頭都要磕爛了。”

    “是啊,就算是他們兒子做錯了什麼事,你們教授可以當面跟他們談嘛。”

    這些說話的人,基本都是四周的居民和攤販。

    倒是學生們都沉默地站在一旁。

    有些甚至和男生一樣,很是厭惡地盯着那對夫妻。

    男生被衆人圍攻,氣得滿臉漲紅。

    他捏緊了拳頭,道:“你們知道什麼啊!”

    “這對夫妻的兒子就是個畜生!”

    “那畜生殺了谷教授的女兒!”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譁然。

    殺人?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看那對夫妻的眼神也變了。

    本來大家還覺得那對夫妻可憐,想要替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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