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不信,拿錢砸不下這塊地。
再不濟他們也可以用點非常手段,比如說找個半仙嚇唬村子裏的人,把人全部趕走。
溫歡年將他們的想法看在眼裏,冷笑一聲,道:“不管你們打什麼主意,都不可能實現。”
嚴總身後的一箇中年女人實在忍不住,衝到溫歡年跟前,道:“你到底有什麼病啊,爲什麼非要跟我們作對?!”
這女人看起來四十來歲,一臉慈眉善目。
可她目露兇光,眼角下垂,腦後見腮,這是窮兇極惡之相。
溫歡年的視線從她臉上緩緩掃過,道:“許春桃,今年四十五歲,初中畢業,二十六年前和丈夫嚴建明一起創辦建民建築公司。”
“建民建築一開始是包工頭,後來越做越大,開始開發樓盤,成爲了當地有名的開發商。”
“現在大家替起建民地產公司,第一印象是質量很好,樓盤品質也高,但大家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你們手裏就沾染了人命。”
這個嚴總就是嚴建明,和許春桃是夫妻。
兩人承包建築工程起家,到現在已經身價幾十億。
溫歡年道:“當年你們做包工頭的時候,拖欠農民工上百萬工錢。”
“有農民工帶頭討薪,被你們製造了一場意外從工地高樓掉下去,當場死亡。”
“還有農民工因爲幾年拿不到錢,家裏又窮,剛生的孩子被活活餓死。”
那時候大家都窮,一年幾千塊就是高收入了。
嚴建明夫妻拖欠農民工上百萬工錢,不知害了多少家庭。
被溫歡年揭露當年的罪行,嚴建明和許春桃的表情都陰沉得可怕。
溫歡年冷聲道:“那批鬧事的農民工後來也被你們陷偷錢關了起來,最後他們錢沒拿到,還惹上官司。”
“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所作的惡,終究報應到了你們後代頭上。”
聞言,嚴建明和許春桃的臉更加陰厲,幾乎能滴出水來。
溫歡年盯着兩人,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的第一個兒子兩歲時溺水夭折。”
“之後你們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哪怕男的出軌找小三,女的包養小鮮肉,也始終懷不上,對吧?”
“這就是你們做壞事的報應……”
話還沒說完,許春桃就厲聲打斷她道:“夠了!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否則我告你誹謗!”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跟你老公心裏非常清楚,不是嗎?”
許春桃和嚴建明都沉着臉。
仔細看,其實能看出他們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溫歡年:“你們也察覺到因爲當年做了惡事,而導致生不出孩子,這纔打算找個地方鎮壓住那些受害者的冤魂。”
“你們甚至還準備叫人把受害者的墳給掘了,把他們重新挖出來。”
她厭惡地掃過許春桃和嚴建明,道,“也就是說,你們不但害死了他們,還讓他們死後也不得安寧,惡上加惡。”
許春桃被她盯着,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慘白着臉道:“沒有……我們沒有惡上加惡……”
可她這個反應,明擺着就是心裏有鬼。
村民們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不由心有餘悸。
如果這些人真把受害者挪到他們村,那他們村可能真的會像大師說的那樣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