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法律上沒法審判兇手,所以咱們報警也沒用。”

    “不報警,事情就不會鬧大。”

    黃校長多少被安慰到,點點頭,沒做聲。

    溫歡年又道:“再說,這案子也不是在您任期內發生的事,您就更不用自責。”

    黃校長沉默許久,嘆口氣,道:“走吧,咱們回學校去找人。”

    就算法律沒法懲罰兇手,但他可不能放任兇手繼續在學校裏當教授。

    當然,他也知道溫歡年不會放過兇手。

    只要兇手得到報應,對受害者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兩人跟雷鳴軒幾人一同回學校。

    抵達校門口時,黃校長對雷鳴軒幾人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和小年說點事。”

    雷鳴軒等人很快就走了。

    溫歡年看向黃校長,道:“那位教授今天正好在學校,咱們現在去他辦公室堵他就行。”

    昨天兇手祭奠了受害者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睡在辦公室裏。

    黃校長點點頭。

    兩人正準備往學校裏走。

    溫歡年不經意掃過旁邊的保安室,突然道:“咱們去見兇手之前,還得找一個人。”

    黃校長疑惑地看着她。

    溫歡年直接往保安室走去。

    裏面有幾個保安在說話。

    溫歡年看向其中一個,道:“您是吳廣平,對吧?”

    對方立即站直身體,道:“是!”

    他們保安有可能不認識溫歡年,但黃校長他們一定是認識的。

    因此幾個保安都很緊張。

    溫歡年打量吳廣平。

    對方看起來三十多歲,留平頭,瞧他的站姿應該是退伍兵。

    溫歡年道:“黃校長有些事想找你幫忙,你現在能跟我們進校園裏嗎?”

    有時候學校領導也會找保安搬東西之類的,保安肯定是要幫忙的。

    更何況開口的還是黃校長,他們當然樂意。

    吳廣平立即道:“當然可以!”

    他是值班的保安隊長,和其他人交待了幾句,然後跟着黃校長和溫歡年往校園裏走。

    等走過湖邊的時候,溫歡年突然偏頭看向他,道:“吳隊長,我看您的面相,您家裏應該有三個姐姐,對吧?”

    吳廣平愣了愣,點頭道:“對。”

    溫歡年:“但是活下來只有兩個,是不是?”

    吳廣平的表情僵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如果不是溫歡年眼尖,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

    溫歡年突然停住腳,直直地盯着他,道:“吳隊長,根據你的面相,你當兵立過不少功,本來是有機會一直往上升的。”

    “而你退伍後工作本來也很不錯,對吧?”

    “可你半年前突然離職來帝都當保安,這是爲什麼?”

    吳廣平畢竟是練過的,氣場也很強大。

    可面對溫歡年那雙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他在溫歡年面前哪裏還能保持什麼氣場。

    “你……”他頓了頓,道,“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查過我?”

    他來應聘保安的時候,沒給自己的履歷造假,如果仔細查,肯定能查到。

    但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查他的資料吧?

    溫歡年淡淡道:“你纔來半年,可能不太熟悉我。”

    “我是這裏的學生,也是個道士,通過看面相就能知道你前半輩子所有的事以及後半輩子的日子。”

    她盯着吳廣平,道,“所以你爲什麼費盡心思來Q大應聘保安,我也看得很清楚。”

    吳廣平和溫歡年對視着,眼神由愣怔轉爲震驚,接着又是慌亂和戒備。

    他收回視線,壓低聲音道:“原來您是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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