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都是恭維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聽人罵他白眼狼畜生,罵他是叉燒,他是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指責。

    偏偏四周的同學聽了溫歡年的話,都在指責他——

    “天啦,這種兒子好恐怖啊,小時候在他媽被打,他竟然還幸災樂禍?這是反人類的變態吧?”

    “我要是他媽,早就不管他了!”

    “我看別侮辱叉燒了,他連叉燒都不如!”

    葛衛喜被衆人指責,臉色越發難看。

    可他並沒有反省,反而覺得大家在針對他,尤其是溫歡年,他覺得溫歡年就是在跟他作對。

    他滿腦子都是怎麼報復溫歡年和圍觀的學生。

    不過,想到溫歡年的本事,他到底只敢想一想,不敢付諸行動。

    溫歡年冷笑道:“你也就只敢欺負你的親生母親這種弱勢羣體了。”

    葛衛喜握緊拳頭,沒有說話。

    溫歡年也沒興趣再罵他,掃過四周的學生,道:“你們想知道葛家的故事嗎?”

    同學們都點頭。

    其實從葛父和葛衛喜,以及薛以萱身上,大家基本都猜到葛家是什麼情況。

    不過肯定還有一些內幕是大家不知情的。

    大家在同情葛母,很想知道葛母到底遭遇了什麼。

    葛衛喜不由皺眉道:“溫大師,你沒權利曝光我家的事吧?”

    他心下其實知道他媽媽受了很多委屈,但他以前從來不在乎,畢竟他爺爺奶奶和爸爸都寵他。

    現在溫歡年要是曝光他媽在家裏的地位,那絕對是一個醜聞。

    都說家醜不可外傳,他當然不希望大家知道葛家的事。

    溫歡年壓根不搭理他,只是看向葛母,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替葛家着想吧?”

    葛母是個傳統女人,一直很在乎家庭和睦。

    但葛家沒有一個人維護她,她要這虛假的和睦又有什麼用呢?

    葛母眼中有掙扎。

    她到底還是記掛着老公和兒子,她知道一旦葛家的矛盾被外界知道,葛家的名聲,還有她兒子的名聲就完了。

    以前她一直顧忌兒子的聲譽,壓根就不敢找人訴苦。

    哪怕現在她有溫歡年的鼓勵,且剛剛葛父和葛衛喜的態度很傷她的心,她也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曝光家事。

    溫歡年見她猶豫,倒是沒有指責她,反而有些同情。

    畢竟葛母被葛家欺壓了一輩子,一直被洗腦要維護葛家的利益,要她現在醒悟過來其實是很難的。

    當然,溫歡年也並不贊同葛母的猶豫,淡淡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把葛家的事宣揚出去。”

    葛母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吭聲。

    溫歡年也沒再看她,目光掃過走廊上的同學,道:“先說葛父葛母那一輩的事吧,葛母被婆婆磋磨,被老公毆打,被兒子瞧不起,就這麼過了一輩子。”

    “這是屬於葛母的悲劇,接下來的故事輪到葛衛喜和薛以萱了。”

    她指了指葛衛喜和薛以萱,道,“他們是葛阿姨的兒子和兒媳婦,一個是不如叉燒的白眼狼畜生,一個是心如蛇蠍的狠毒女人。”

    葛衛喜和薛以萱被溫歡年這樣指着鼻子罵,當然不高興。

    薛以萱甚至張開嘴,想要反駁溫歡年。

    不過溫歡年並不想聽她廢話,直接用術法封住了她的嘴巴。

    “先來說說葛衛喜吧。”溫歡年緩緩道,“他確實挺聰明,高中考入國外名校,畢業進入世界知名的投行工作,幾年內賺了不少錢,很快就在帝都買了房子車子。”

    “大家看他的長相也還行,再加上他也算是精英,可以想象一下他應該是有很多女人喜歡,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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