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週六,溫歡年和葉遠琛雙修了一整夜,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

    她縮在葉遠琛懷裏,望着窗外蕭瑟的天空,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

    這是今年的初雪,她還挺期待。

    葉遠琛摟着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後脖頸,低低道:“想去泡溫泉嗎?”

    他知道溫歡年很喜歡在下雪天泡溫泉。

    溫歡年轉身,笑眯眯抱住他的脖子:“想~”

    葉遠琛溫柔地親吻她。

    就在兩人又要擦槍走火時,張行突然打電話過來。

    溫歡年疑惑道:“他這時候打我電話做什麼?”

    上個月龍虎山的雲遊道人來帝都待了一週,回去時順便把張行也帶走了。

    張行直到前兩天才回來,而今天是他和顧一珏去公園擺攤的日子,一早就去了火車站附近。

    “難道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溫歡年嘀咕着,接通電話。

    不出她所料,張行果然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溫歡年掛了電話後,用腦袋蹭了蹭葉遠琛的頸窩,嘆氣道:“看來咱們得去公園一趟。”

    葉遠琛親親她的額頭,道:“怎麼了?”

    溫歡年聳肩,道:“有個老婆婆來算命,說她孫子被髒東西附身了。小行看了她面相,又算了一卦,得出的結論都是她孫子沒事。老婆婆不相信,正跟小行扯皮呢。”

    葉遠琛抱着她起身,道:“那咱們去看看。”

    溫歡年笑着睨他一眼,道:“你這個師公對他不錯嘛。”

    葉遠琛低低笑了一聲,啄吻她水嫩的脣瓣:“當初他改口得快,我還記着。”

    溫歡年被逗得直樂:“看來我徒弟很有眼色。”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趕去了公園。

    那位老婆婆還在拉扯張行。

    張行只算了一卦,還有兩卦沒開張,後邊排了許多大爺大媽,都在聲討老婆婆。

    但老婆婆就是纏着張行不放。

    張行看她是老人家,也不好用術法支開她,只能由着她鬧。

    但溫歡年和葉遠琛出現在攤位前時,張行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立刻喊道:“師父,師公。”

    他旁邊的顧一珏也很激動,抓着葉遠琛的胳膊,道:“老大,大嫂,你們總算來了。”

    這個老婆婆實在太難纏了,是他和張行擺攤以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客戶。

    雖然以張行的本事,以顧家的權勢,他們有很多辦法讓老奶奶閉嘴。

    可問題是,這個老奶奶看起來已經七老八十,要是受了氣,最後一命嗚呼,他們可擔待不起。

    所以顧一珏特別憋屈,他好幾次擼起袖子想把老奶奶提溜走,最終還是忍了。

    葉遠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溫歡年則是打量着老奶奶的命宮,緩緩開口道:“這位龐奶奶,你說你孫子被髒東西俯身了,你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龐奶奶剛剛就聽見張行喊溫歡年叫師父,雖然溫歡年看起來出奇的年輕,但她早就聽說過溫歡年的大名,倒也沒覺得溫歡年不可信。

    她立即點頭,道:“是這樣的,溫大師,我孫子在讀幼兒園大班,一個星期前,學校組織幼兒園師生去郊遊。”

    “我孫子回來後就發燒了,燒得特別厲害,我們兒子媳婦當天晚上就抱着他去掛了急診,醫生開了很多藥,但是我孫子一直沒好起來。”

    “我仔細觀察了幾天,我孫子總是莫名其妙笑,我感覺不太正常……”

    溫歡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懷疑他被髒東西纏上了?”

    龐奶奶點點頭,忽然用手抹了把眼睛,哄着眼睛道:“這個小孫子是我兒媳婦四十歲那年生的,來得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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