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道:“黃老先生說您給他的玉佩對身體很好,他想把自己的玉佩給他妹妹。”

    “但玉佩是您給黃老先生的,他想問過您的意見再決定給不給。”

    “當然,如果您願意的話,黃老先生想再在您這裏買一塊玉佩給他妹妹。”

    溫歡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等見過黃老先生再說吧。”

    聞言,助理知趣地閉上了嘴巴,沒再多說。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助理領着溫歡年一行人去了頂樓的VIP病房。

    黃善才的情況看起來還行,就是臉色不太好,好像很疲倦,人也瘦了一些。

    見到溫歡年,他立即掙扎着坐起來,道:“溫大師,您來了。”

    溫歡年嗯一聲,道:“您躺着吧,不用客氣。”

    但黃善才還是示意看護將他扶了起來。

    溫歡年盯着他,道:“你之前把玉佩給你妹妹了?”

    黃善才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溫大師,沒得到您的允許,我就私自把玉佩給別人……”

    溫歡年打斷他,道:“玉佩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你想給誰就給誰。”

    聽她這樣說,黃善才不由鬆了口氣。

    “我妹妹之前突然身體不舒服,醫生檢查不出什麼,我擔心她的身體,就把玉佩給她帶了一天。”黃善才解釋道,“後來她身體果然好了一些,我就將玉佩收回來了。”

    溫歡年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道:“你就是在玉佩給你妹妹的那一天生病的?”

    黃善才點頭:“那天可能是太擔心我妹妹的身體,再加上我一直在醫院奔波有點累,當天晚上就叫了醫生給我檢查身體,醫生說我憂思過重,又勞累過度,讓我好好休息。”

    溫歡年似笑非笑:“沒有別的原因嗎?”

    黃善才一愣。

    助理在旁邊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黃善才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瞞着溫歡年。

    他示意房間裏的看護都出去,只留下助理和溫歡年一行人,道:“溫大師,不瞞您說,我是心累。”

    溫歡年沒做聲,示意他往下說。

    黃善才嘆了口氣,道:“就像您預料的那樣,我這些親人……都在明裏暗裏爭我的東西……”

    他神情低落,顯然對這些親人有些失望。

    溫歡年雙手抱胸,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

    黃善才羞愧地道:“我其實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我沒想到他們那麼……那麼看重錢財……”

    他找到這些親人的第二天就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當面立了遺囑,他給每家兩億的存款,還附贈一些房產。

    反正每家的財務加起來是一樣的。

    他原本以爲這些親人會滿意,不說感激他,但應該不會再吵來吵去。

    結果當他宣佈遺囑時,當場就有一個侄孫表示不滿,說他家產上千億,又沒有後代,卻只分給他們兩億,實在太小氣了。

    聽到這裏,耿直的顧一珏忍不住諷刺道:“升米恩鬥米仇,你那些親戚也太貪婪了!”

    “如果是我,我一分錢也不給他們!”

    “看他們還敢不敢說我小氣!”

    黃善才:“……”

    他臉上的羞愧更濃,囁嚅着嘴巴,半晌都說不出話。

    溫歡年看顧一珏一眼,道:“黃老先生孑然一身,這十來年一直在尋找親人,他對親人的渴望比我們普通人強得多。”

    “所以他能夠容忍親人的一些無理取鬧,他對親人的底線放得很低。”

    她掃過黃善才的臉,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黃老先生你後來又給每家增加了一億的固定資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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