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是來救你兒子的,也是陪着你兒子來跟你斷絕關係……”

    話未完,張琴就尖叫起來:“斷絕關係?!不!老孃不允許!”

    “我養他到這麼大,他敢跟我斷絕關係,我就直接死在他面前!”

    她冷冷地盯着靳浩然,“你自己說,是不是想看着你媽我今天死在這裏,死在你跟前?!”

    溫歡年:“……”

    她是真的覺得窒息。

    張琴這女人簡直是惡鬼,剛剛靳浩然那麼關心她,卻被她反手一頓打,現在她更是以死相逼。

    如果換了其他孩子,肯定也會跟靳浩然一樣受不了去自殺吧。

    這女人真的不配做母親!

    靳浩然卻早已習慣被她媽逼問,甚至習慣他媽以死相逼的行爲,張口就要安撫。

    溫歡年卻先他一步開口道:“你放心,有我在,你媽死不了。”

    她用術法定住張琴,道,“你看,你媽動不了,那她就沒法自殺。”

    “你現在直接告訴她,你要跟她斷絕關係,要跟你爸斷絕關係。”

    張琴不能動,但是能說話。

    她怒火中燒地盯着靳浩然,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你敢!”靳浩然看着她媽歇斯底里的樣子,猶豫起來。

    他到底心地善良,知道他媽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如果他真的說要離開他媽,他媽一定會崩潰。

    所以他囁嚅着嘴角,最終什麼也沒說。

    溫歡年看他一眼,倒也理解他的遲疑,道:“行吧,你才十五歲呢,下不定決心也正常。”

    “而且你一直被你媽逼迫,早就習慣她逼迫你,現在她以死相逼,你拿她沒辦法有能理解。”

    靳浩然有些愧疚。

    溫大師是來幫他的,他卻沒有聽從溫大師的意見,反而給溫大師拖後腿……

    溫歡年倒確實不想責怪他,反而同情地看着他,道:“你是在擔心你媽會瘋掉,對吧?”

    “其實你不用擔心,你媽的心腸硬着呢,就算你真的離開她,她也不會真的傷心。”

    “她唯一在乎的只有你爸。”

    靳浩然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溫歡年道:“你不信嗎?那你看着吧,我馬上就能證實沒騙你。”

    靳浩然茫然地望着她。

    溫歡年沒再解釋,而是擡起手,解開靳儲身上的術法。

    靳儲之前被定了身,又被溫歡年封住了嘴巴,不能動也不能開口。

    現在術法解除,他得到自由,立即站直身體,死死地盯着溫歡年,道:“你是誰?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早就注意到溫歡年的不尋常之處,對溫歡年又是忌憚又是戒備。

    溫歡年挑眉,道:“我是道士,今天是路見不平來收拾你的。”

    靳儲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溫歡年瞧着他,道:“我聽靳浩然說,你一喝醉酒就打他媽。”

    “可看你現在這樣子,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啊。”

    “所以你不止喝酒打人,不喝酒也打人,對吧?”

    靳儲惡狠狠地瞪靳浩然一眼:“你在外面胡說八道什麼?”

    那邊張琴也呵斥靳浩然:“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你把家裏的事往外傳嗎?!”

    靳浩然面對父母的質問,訥訥地低下頭,不敢做聲。

    溫歡年雙手抱胸,冷哼道:“你們這對父母真是奇葩,什麼火氣都往孩子身上發,什麼事都怪在孩子頭上。”

    “靳浩然投身在你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你們不配做父母,也不配做人,比畜生還不如!”

    這番斥責弄得靳儲和張琴的臉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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