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套路病嬌男主 >第37章 探真相
    次日,剛睜開眼睛,蘇淵就躺在她身側,果然沒有走。

    外面似是在下雨,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

    察覺到她的動靜,身側人睜開眼睛將她帶到懷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們就這樣,一起過下去。”

    沈青蘿沒有回答,鎮定好一會兒,方纔仰頭看向他,“你昨晚答應的事。”

    蘇淵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揉亂她的發,“你當真會計較。”

    可那樣的仇恨,在他與她的牀第之間,該如何提起?

    “現在就說。”

    蘇淵並沒有開口,反而低下頭來埋在她的頸間輕吻着,沈青蘿當即撐着他的肩膀將他推開,“蘇公子這是要出爾反爾?”

    “外面在下雨。”蘇淵並不生氣,好生安撫道。

    “和下雨有什麼關係?”外面依稀聽見雨打荷葉的聲音,想來雨下得不小。

    “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摩梭着她的臉頰,就像是愛人間舉止親暱。

    沈青蘿正想着要去見什麼人之時,小竹已推門進來,“姑娘起了沒有?已經正午了,我做了午膳。”

    她說着正準備進內室,蘇淵倏地將牀榻旁的帷幔放下,輕咳了一聲,“放着吧,等她醒了再喫。”

    蘇淵是昨日半夜來的,小竹並不知情,這會聽見公子的聲音便曉得發生什麼,當下臉漲的通紅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

    沈青蘿長吁了一口氣,而後方纔覺得不對,她在怕什麼?蘇淵見她這副模樣,低頭在她脣角親了親,“餓麼?”

    昨夜被他折騰太過,怎麼可能不餓,只是眼下沒什麼力氣,她搖搖頭,“答應我的事,你別想糊弄過去。”

    她眼睛直直地瞧着他,似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會拿他怎麼樣一般。

    蘇淵將她按到胸膛上,不讓她看見他的神情,“二十年前,你父親沈硯與我父親蘇慎同時進士及第,他是榜眼,我父親是狀元。本該榮歸故里,可就在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山賊,將財物打劫一空。”

    “既如此,你要尋仇應該去找那山賊。”沈青蘿明知他的話沒說完,卻還是忍不住頂撞。

    他輕撫她的後背,繼續道:“當時朝風不正,需要銀子打點方能入仕,他二人雖是同鄉,但背景卻大不相同,你外祖父是綏城的地主,並不缺銀子,可我父親卻只是個貧苦書生。”

    “這和我父親有和關係?”

    “當時空缺只有一個官職,按理說應是我父親所得,但你父親卻從你外祖父那裏要來一大筆銀子打點,得了那官職,我父親心中積怨,沒多久便去了。”

    沈青蘿微怔,遲遲沒有開口,蘇淵儘管保證不會同她說謊,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不一定是事實,至少在她眼裏她的父親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蘇淵心思激動,環抱着她的手緊了幾分,沈青蘿被他掐的生疼,不由地抽了一口氣,他鬆開幾分,“所以纔要帶你去見那個人,看看究竟是不是誤會。”

    午後,雨勢漸消,蘇淵僱了輛馬車載着沈青蘿去尋那人。路面溼滑,街上行人不多,馬車穿過小巷子,在一處破爛不堪的房屋前停下。

    房子院牆坍塌,大門破了一個洞,院內荒草叢生,儼然荒廢許久了。

    “蘇公子確定是這?這裏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沈青蘿略帶諷刺道。

    蘇淵對駕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人一腳踹開大門,進去搜尋一圈,不過片刻便回來了,“屋內沒人,看破敗的模樣,至少有五六年沒人住了。”

    蘇淵的眉頭皺了起來,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隔壁門口出來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漢,朝這頭觀望。

    蘇淵對那人招手,那老漢心生好奇,朝這頭走過來。

    “這戶住的人去哪了?”

    “你是說老胡?幾年前就死了。”那老漢面露嫌棄之意,彷彿對這人頗爲不滿。

    “怎麼死的?”

    “還能怎麼死的,坑蒙拐騙惹了仇家,被人打一頓,沒緩過來就死了。”老漢的話說的頗爲輕鬆,就好像這人的死是理所當然。

    “坑蒙拐騙?”

    “可不是,這老胡的嘴裏從來沒說出過什麼好話,靠着那張嘴騙了半輩子,最後也死在那張嘴上,也算是因果報應。”老漢似是想起什麼,問道:“你們找這老漢不會也是尋仇吧?”

    “不是,只是有些事想問他。”

    “問他?”老漢擺擺手,“他嘴裏的話,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你要是有事不如去城東的風鳴堂找那位姓李的說書先生,那先生雖年輕,卻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蘇淵謝過那老漢回到馬車上,之後一言未發。

    沈青蘿方纔一直坐在馬車上,雖沒有下去,外面說的話卻聽得清清楚楚,如此更證實了她的猜測。蘇淵面色並不好看,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

    “蘇公子聰明過人,不會是被旁人的一句話騙了吧?”這句話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可說完後,脊背一陣冰涼,如果真是這樣,她的父母親竟因那一句謊話送命,太駭人聽聞了。

    “司言,去城東風鳴堂找那位李先生。”蘇淵對馬車外那位駕車的守衛說,那人應道,調轉方向,朝城東趕去。

    無論是蘇淵還是沈青蘿,都知道即將到來的真相可能意味着什麼。

    和寧安城比起來,綏城並不算大,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到了城東的風鳴堂,剛下車,有夥計出來接應。

    “說書的李先生在嗎?”蘇淵的語氣有些冷,那夥計被嚇一跳,還以爲是尋仇的,後退了半步,見蘇淵看起來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才應道:“李先生前段時間出去遠遊,還未回來。”

    “可知去了哪裏?”

    “這個小的不知,除了初一十五這兩個特定說書的日子,李先生經常不在。”

    夥計的話聽起來不像假的,且說書先生可能需要取材,向來行蹤不定。蘇淵粗略一算,今日已是十三,左右不過兩日的功夫那說書先生便會回來,遂讓司言提前訂了位子,方纔返回到馬車上。

    “回蘇宅。”

    沈青蘿瞧了他一眼,聲音微弱,“我身子不適,可否去一趟藥房?”

    蘇淵略一沉吟,也知昨夜折騰她太過,今日又來回奔波,便對外面道:“先去藥房。”

    方纔所到那兩處,沈青蘿皆未下馬車,待到藥房門口,馬車剛停下,蘇淵便將她攔腰抱起,這藥房沿街,此時街上人雖不多,卻也不太雅觀,“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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