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情無奈地回覆:“之前你們沒問,我也就沒說,我確實懂一些醫術。”

    她考慮了一下,如果說她懂醫術,有自大之嫌。

    師父醫術很好,曾經教過她不少,看一般的病,是沒問題的。

    向南沒聽出來,眉頭皺成川字,這人可能不靠譜。

    “一些是多少?顧小姐,我不能拿少爺的命開玩笑……”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挽情已經打斷了他:“你現在轉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你家少爺氣息轉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兒離醫院可不近,從這個地方開車去最近的醫院也要半小時。這麼一折騰,恐怕會讓他陷入很危險的境地。”

    小琳面色凝重,她說的有道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顧小姐,那你有辦法治厲少的病嗎?他現在很危險。”

    向南沒說話,只盯着她,眼裏的探尋之意不言而喻。

    顧挽情嘆了口氣,回覆的很直白:“醫學有侷限性,沒有絕對能治好病的大夫。更何況他現在只剩半口氣,我不能給你們保證,只能說會盡力。你們可以自己考慮,要不要我來治他。”

    向南心裏權衡着,沒有說話。

    顧挽情是這裏的常客了,小琳和她打過很多次交道。

    顧小姐性情穩重,研究出來的藥材又有奇效,霍老平時對她也是讚許有加。

    眼下情況緊急,雖不知她醫術究竟如何,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向助理,要不還是讓顧小姐試一下吧。能治好最好,如果不行,我們也只有送厲少去醫院了。”她拽了拽向南的袖子,說。

    也只能這樣了。

    向南側身,向顧挽情頷首:“有勞了。”

    顧挽情點點頭,擡手爲牀上的人把脈。

    他脈象虛浮,脈搏微弱,說明心脈受損。

    她側耳去聽他的呼吸,微弱的氣息打在她耳廓,呼吸的頻率明顯偏低。

    “他最近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有,在左肩。而且,我們家少爺有舊疾,應該是復發了。”向南語氣遲疑,顯然不願多說。

    她掀開他上衣的衣襟,健碩的身材,整齊的八塊腹肌頓時一覽無餘。

    她顧不上臉紅,一道大口子橫在肩上,只草草用紗布包裹,血已經滲出來,顏色暗紅。

    揭開紗布,傷口紅腫化膿,不知道塗了什麼藥上去,顯然沒什麼用,已經感染了。

    顧挽情心下了然,他肩膀上的傷口引發了感染,發燒,再加上他不知是什麼舊疾復發,多管齊下,纔會導致心脈受損,呼吸,脈搏微弱。

    “顧小姐,能治嗎?”小琳期待地問。

    她頭也不回地說:“外傷也好,發燒也罷,情況確實危急,但也在可控範圍內,可以快速治療。麻煩的是他身上的舊疾。”

    重新探上這人的脈,顧挽情搖搖頭。

    他現在身體破敗,內傷嚴重,醫院的西醫能讓他傷口癒合,不再發燒,但治不了他的內傷。

    這要是不用古醫術藥理調養,就他這身子底蘊,恐怕是活不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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