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五年前,顧挽情出事那晚,所呆的房間,是厲墨爵所在的房間。

    江楚然看完所有資料,眯着眼睛往椅背一靠,思緒不禁渙散開來。

    按照她對厲墨爵的觀察來看,以及厲墨爵對兩小隻的態度,她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這個男人一定知道這個真相。

    但明顯,顧挽情不知道。

    甚至有可能這件事,厲墨爵想要藏着掖着,永遠不告訴顧挽情。

    畢竟當初,顧挽情身敗名裂,有多慘,甚至親生母親也因爲她的醜聞,上吊自殺……

    “顧挽情啊顧挽情,我倒要看看,你知道了這些事後,還能這麼心無旁騖地和厲墨爵在一起?!”

    江楚然半眯起雙眼,嘴角噙着陰森的笑容。

    ……

    當天下午,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咖啡廳。

    顧挽情在工作人員的領路下,來到一間包廂門口。

    她推門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楚然,臉色微冷地走進去,徑直在江楚然對面坐下。

    四目相對。

    因爲之前的事情,顧挽情並不想和這個江家大小姐噓寒,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冷聲道:“江小姐說有我孩子父親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這份資料你看看。”

    江楚然笑不達眼底地遞去一份文件袋。

    顧挽情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拿了起來查看,發現是一份DNA鑑定報告。

    隨着文件被打開,報告上的內容,直接讓顧挽情變了臉色。

    “不可能!”

    她震驚地放下報告,難以置信的朝看向江楚然。

    若是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她此刻拍在桌子上的手,隱隱在顫抖。

    江楚然將她的神色都看在眼裏,褐色的眸子裏,慢慢都是譏誚和暢快。

    “你不相信,我這裏還有一份資料可以給你!”

    她說着,又再次遞去一份文件,然後端起桌上咖啡,淺淺的品嚐了一口,緩緩說道:“顧小姐大概不知道吧,你當初出事的酒店,正是厲氏集團旗下的,而你出事的那間房間,是酒店不對外銷售,專門給厲墨爵準備休息的房間。”

    顧挽情聽着這些話,再看着眼前的資料,心緒直接亂了。

    她想讓自己冷靜,不要相信江楚然的話。

    這或許是江楚然的陰謀。

    可她心裏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好半天,顧挽情才勉強冷靜了幾分。

    她雙眼有些發紅地擡眸盯着江楚然,冷冷道:“你覺得就憑你這一面之詞,我會相信你?”

    “顧小姐不相信也無所謂,你可以自己調查,只要你用你孩子的頭髮和墨爵做個親子鑑定,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江楚然說得很輕鬆。

    她知道顧挽情不會立即相信自己,所以故意這麼說。

    顧挽情沉默,這件事她自然會調查清楚的。

    看着沉默不語的女人,江楚然也故作苦笑道:“早知道你和墨爵有這麼多牽扯,甚至還有了孩子,我就不會糾纏了。”

    這話說完,她停頓了下,然後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顧挽情看到她的動作,下意識繃緊了身子,防備的看過去。

    江楚然自然注意到,眼底飛速劃過一抹輕蔑,隨後是真誠的道歉,“抱歉顧小姐,我之前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以後不會了,我甘願退出,希望你以後和墨爵在一起好好的。”

    丟下這句話,她不再看顧挽情,而是拿起旁邊的手提包離開。

    很快,包廂裏只剩下顧挽情一個人。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雙眼無神地盯着桌面上的兩份文檔,腦海裏不斷回放着江楚然之前說的話,內心受到的衝進,不是一般的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挽情才從咖啡廳離開。

    而這些,厲墨爵並不知情。

    因爲要做治療,所以傍晚下班後,他直接去了顧挽情所在的小區。

    顧挽情瞧見他,臉上的神情差點破防。

    厲墨爵也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對,關心地看過去,“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什麼,今天製藥,毀了好些珍稀的藥材,有點心痛。”

    顧挽情隨便捏造了個藉口敷衍。

    說完後,她暗暗打量男人五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裏的懷疑,她越看厲墨爵,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眉眼和自己兩個孩子很像。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覺得今晚上自己就會破功。

    顧挽情強制壓制內心的想法,帶着厲墨爵去做治療。

    期間,她偷偷拔了根厲墨爵的頭髮,小心翼翼用早就準備好的紙巾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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