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霍老的話,除了溫佳涵,臉色都陰沉沉的,不太好看。

    溫佳涵忍不住說道:“誰會陷害爺爺啊,難不成是我們麼,我看分明是這個庸醫自己開錯了藥,爲了擺脫責任,故意這麼說,污衊我們家裏人。”

    這話一出,顧挽情險些被氣笑。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跟這種帶有偏見的人,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這種人,只會相信自己認定的結果。

    “你愛信不信,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問心無愧!”

    “你——”

    溫佳涵瞪着顧挽情,原本還想說什麼的。

    只是不等她把話說完,耳邊就傳來溫錦奕沉冷的聲音,“夠了,這件事我會讓人調查清楚,當務之急,是救治爺爺。”

    溫錦奕說完,停頓了下,隨後歉然地看向顧挽情,用着拜託的語氣,沉聲道:“我爺爺的情況,還望顧小姐多多費心些。”

    顧挽情原本是不想應下,但這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她一向做事有始有終,所以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放心吧,溫老體內的毒素我已經控制了起來,一會兒只要解了毒素,溫老就不會有事。”

    “那就好,辛苦顧醫生了。”

    溫錦奕點點頭,感謝。

    溫家夫妻雖然對顧挽情心存懷疑,不過現在能救他們父親的,只有顧挽情,所以也就沒有阻攔。

    很快,顧挽情和霍老重新回到房間,開始給溫老解毒。

    而解毒的過程也不復雜。

    顧挽情施展鍼灸,把毒素逼到手指,然後用針挑破手指,把漆黑的血水擠出來,一直等血水重新呈鮮紅色,便是解毒了。

    不過這解毒過程看起來挺簡單的,但做起來還是挺費精神的。

    霍老在旁邊看着一臉勞累的顧挽情,眼裏劃過心疼。

    特別是他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歉意道:“說起來,這兩天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因爲我的原因。”

    聞言,顧挽情直接怔愣住了。

    顯然,她沒想到霍老會突然給她道歉。

    反應過來後,她輕輕搖頭,“沒事兒,您老也不用跟我道歉,再說了,您也是爲了鍛鍊我的醫術,纔會叫上我的。”

    而霍老聽到這懂事的話,心裏對顧挽情更加歉疚。

    他掃了眼牀上的溫老,輕哼道:“雖說事情你不在意,但我們不能這麼算了,等溫老頭醒了,我非得好好宰他一次。”

    “那溫老怕是要大出血了。”

    顧挽情莞爾一笑。

    隨後她把自己的行醫工具收拾好,就對着霍老提出了離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下,您也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行,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兒也走了。”

    霍老點頭,目送顧挽情離開。

    回到房間後,顧挽情神情一下垮了下去,心情更是糟糕得不行。

    她感覺自己好像和溫家犯衝一樣。

    那溫大小姐不知道爲什麼,看自己各種不順眼,處處找茬。

    而現在呢,又來一個想要暗害自己被黑鍋。

    想到這裏,顧挽情覺得自己要加快治療的方案,早點治好溫老,也就能早些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

    當天下午,顧挽情再次去了溫老的房間做檢查。

    許是因爲之前生病,身體就很虛弱,這次中毒後,溫老一直在昏迷。

    眼看都到晚上了,溫老也沒有醒過來。

    溫家夫妻和溫錦奕也因此,非常擔憂。

    只有溫佳涵不停在旁邊挑起事端。

    “爸媽,這都一下午了,爺爺都還沒有醒過來,我覺得不能再讓這個庸醫治療了,得把爺爺送去醫院。”

    “這……”

    溫家夫妻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畢竟若是按照女兒說的,拒絕顧挽情治療,這絕對是在得罪霍老。

    霍老當然察覺到他們隱晦看過來的視線,哪裏還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

    “你們要是想把人送去醫院,就送去醫院吧,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們中醫界有個不成俗的規定,一病不勞二醫,你們讓其他醫生看了溫老頭,就別再來找我們了。”

    “怎麼還有這樣的規定?”

    溫家夫妻傻眼了。

    他們原本在聽了霍老的話後,的確想送父親去醫院的,但是現在嘛,得慎重了。

    倒是溫佳涵聽到這話,頓時陰陽怪氣道:“這誰規定的啊,不會是霍爺爺您爲了爲難我們,故意這麼說的吧?”

    “真是好笑,我爲難你們做什麼?”

    霍老被氣笑了,很是不悅道:“既然你們溫家這麼不相信我和顧丫頭,這病我看也不用看了,顧丫頭,走,上樓收拾行李,我們連夜回去。”

    話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溫家夫妻見狀,哪裏敢讓人這樣走了,連忙把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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