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情聽了,還是護着臉搖頭,“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聽到這話,再看她明顯不對勁的神情,厲墨爵終於後知後覺有所察覺了。

    “我覺得不好,對你傷勢恢復不好,聽話,把紗布取下來,我不會嫌棄。”

    厲墨爵哄着顧挽情。

    聲音低沉好聽,又帶着讓人沉溺的溫柔。

    顧挽情一下就被迷惑住了,被厲墨爵抓住機會,一舉將紗布給揭了下來。

    下一秒,只見一條長三釐米左右的傷口橫在顧挽情白皙的臉上,很是明顯。

    不過要說它礙眼猙獰卻不盡然。

    那傷疤雖然橫在顧挽情臉上,但應該照料得很好,恢復得很不錯,結痂也規整,導致從整體上看,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但是顧挽情不知道。

    她回神過來,看到厲墨爵盯着自己看,連忙捂住自己受傷的臉,“別看,醜……”

    “我說了,我不嫌棄,而且它也不醜。”

    厲墨爵耐心溫柔地拉開顧挽情的手,輕輕在傷口上落下一吻。

    許是他這樣的態度,讓顧挽情心裏沒那麼牴觸和不安,“真的不醜嗎?”

    “真的,不信你問問向南。”

    厲墨爵說着,朝前面坐在副駕駛上的向南看過去。

    那眼神裏的警告之意,也只有向南一個人知道。

    向南打了個激靈,立刻附和道:“真的不醜,少夫人不信可以對着鏡子照照看到。”

    他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塊小鏡子,恭敬地遞給顧挽情。

    顧挽情看着遞到面前地愣了下,有些詫異。

    因爲她怎麼都沒想到向南一個大男人,竟然會隨身攜帶一枚鏡子。

    雖然覺得古怪,但她還是接過了鏡子查看。

    這一看,她也終於相信了厲墨爵的話,這傷疤在臉上並不難看,才鬆了口氣。

    晚些時候,兩人回到莊園。

    兩小隻和姜老太太聽到動靜,從客廳迎了出來。

    “爹地媽咪,你們回來了。”

    “回來了。”

    顧挽情笑盈盈地彎下腰,抱住跑來的兩小隻。

    姜老太太站在旁邊,臉上掛着慈愛的笑容。

    只是當她視線落在顧挽情臉上的傷疤,眼裏浮現出了擔憂。

    這時候,兩小隻也看到了媽咪臉上的傷疤,心疼得想摸,又怕弄疼媽咪。

    “媽咪,小寶幫你呼呼,傷口就不疼了。”

    星辰說着,乖巧的對着顧挽情傷口吹起。

    顧挽情感受到臉上的熱氣,只覺得暖到了心坎裏。

    夜辰也不甘落後,要幫媽咪呼呼。

    不過他還來不及行動,就被厲墨爵搶先。

    厲墨爵扶着顧挽情站直身子,叮囑道:“醫生說你還有點輕微的腦震盪現象,彎腰不適合大腦血液流暢,坐到沙發上再和兩孩子說話吧。”

    聽到這話,顧挽情才意識到他們在玄關處待了很久。

    很快,一行人來到客廳坐下。

    姜老太太看着顧挽情臉上的傷疤,憂心忡忡的開口,“也不知道這傷口會不會留疤,可別留疤了,不然就不好了。”

    “外婆別擔心,醫生說了,只要好好上藥,不會留下疤痕,而且霍老還給我做了以前宮廷的御藥。”

    顧挽情寬慰着姜老太太。

    厲墨爵這時候也說了,“我也託人從國外送來了祛疤的藥物,聽說效果很好,絕對不會留疤。”

    “不留疤就好,之後每天要好好塗藥,女孩子的臉很重要。”

    姜老太太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交代着顧挽情。

    “知道的。”

    顧挽情很享受外婆關心,笑着上前挽住外婆手臂,開始撒嬌。

    就這樣,顧挽情開始在家養病的日子。

    厲墨爵不放心她,乾脆也留在家裏辦公。

    轉眼一週過去,顧挽情身上的傷開始落結痂了。

    厲墨爵便帶她去醫院做複查。

    醫生簡單檢查後,笑道:“傷口恢復得很好,都沒有留疤。”

    “那這紅色的印子會消除嗎?”

    顧挽情指着臉上傷口結痂落下後,留下的粉色印子,有些擔憂的詢問。

    醫生看着她指的地方,解釋道:“這個沒關係,那是長出來的嫩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繼續抹藥,等過一段時間,它消除了。”

    聽到這話,顧挽情才徹底鬆了口氣。

    “謝謝醫生。”

    “應該的。”

    兩人客套了幾句,顧挽情就帶着厲墨爵離開了辦公室。

    出去後,厲墨爵牽着身邊小女人的手,莞爾道:“現在不擔心了吧。”

    “我哪有擔心什麼了。”

    顧挽情撇着頭,纔不承認之前惶惶不安的自己。

    厲墨爵見狀,無奈又寵溺,倒是沒有逼迫她承認。

    很快,兩人回到莊園。

    剛進玄關,他們就聽到從客廳傳來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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