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古堡,秦子墨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氣息都快化爲實質了。

    顧雨昕自然是察覺到從他身上的危險氣息,緊緊抓着手提包,思考着自己在這男人面前逃跑的機率有多大。

    可惜,沒等顧雨昕想到辦法,她面前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然後猛地轉身,雙眼彷彿要喫人一般,惡狠狠地盯着顧雨昕。

    “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麼一個蠢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如我當初娶了顧挽情。”

    “呵,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顧雨昕原本還挺怕發火的秦子墨。

    可她聽到秦子墨拿自己和顧挽情那賤女人相比,還說娶她不如娶顧挽情,內心的怨毒瞬間覆蓋了她的害怕,“我告訴你,你現在後悔也沒用,而且你把我手裏的股份騙走了,就想把我甩掉,我顧雨昕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你不好算計,還不是被我算計了,你以爲就憑你做的這些危害秦家的事情,我想離婚,還需要你同意嗎?”

    秦子墨根本不受顧雨昕威脅,冷笑的開口。

    別說,這番話還真把顧雨昕給鎮住了。

    她三番四次地闖禍,更是有三次案底在身,秦子墨要是申請離婚,她根本沒辦法阻止。

    思及至此,顧雨昕有些心慌。

    忽然,她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咬牙道:“我是做了不少有損秦家的事情,但我也給秦家帶來過利益,就連你這次能參加這國際商會,也是人家看在我能爲他辦事的情況下,給你送去請帖,否則以你們秦家連三等家族都算不上,有什麼資格參加這個商會!”

    “你說什麼?!”

    秦子墨震驚地看過去,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雨昕見狀,傲然地再次開口道:“我說,你這次能參加這國際商會,全是託我的福!”

    這話一出,秦子墨臉色就變了。

    他雙眸緊緊地盯着顧雨昕,眼神黑沉,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倒是顧雨昕被他這幽沉的眸子,看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顧雨昕準備質問的時候,秦子墨忽然伸出手,拉着她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我不跟你走。”

    大概是剛纔秦子墨的臉色讓顧雨昕很不安,所以這會兒她被秦子墨拉着走,不停掙扎。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扭動,都沒能從秦子墨手中逃脫。

    秦子墨也沒有解釋,拉着顧雨昕直接來到車邊,然後打開門,推着顧雨昕上車,接着自己上車,同時鎖上車門。

    顧雨昕見狀,整個人縮到另一邊車門,警惕地看向秦子墨,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問你,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秦子墨也冷着臉反質問了過去。

    顧雨昕見狀,眼神閃爍了下,故意不配合說道:“我剛纔說了那麼多話,你問我的是那句話?”

    “顧雨昕!”

    秦子墨被顧雨昕這態度氣得不行。

    顧雨昕也彷彿找到了底氣,回瞪過去,“吼什麼吼,顯得你聲音大嗎?”

    “……”

    秦子墨不想和顧雨昕做無謂的爭吵。

    他擰着眉頭,深吸了口氣,把心中的火氣壓下道:“我問的是,你之前說我能進這個商會,是因爲有人找你辦事,這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找你辦事的人是誰?!”

    話說完,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顧雨昕,根本不給顧雨昕逃避的機會。

    當然,顧雨昕也不打算隱瞞。

    她很清楚,秦子墨剛纔說離婚,並不是之前那樣嚇唬自己,而是真的要和自己離婚。

    再來,她如果和秦子墨離婚,自己顧家的股份想要再拿回來,就更難了,而且父母那邊也絕對不允許,到時候肯定會壓着她給秦子墨道歉,還不如她現在借勢,讓秦子墨不敢離婚。

    “指使我的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不清楚,但是他能給你這個商會的邀請函,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很大,至少比厲墨爵更厲害,所以我答應幫他辦事,至於辦什麼事情,想必你應該也想到了,就是對顧挽情下手,從晚上的情況來看,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說到這裏,顧雨昕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神情。

    殊不知,她這表情在秦子墨看來,是氣不打一處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顧雨昕的臉被打偏了。

    原本就有些紅腫的臉頰,此時更是肉眼見的泛起了紫青。

    “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跟我商量?!”

    秦子墨惡狠狠地盯着顧雨昕,眼神彷彿要喫人一般。

    在他看來,顧雨昕的這番作爲,是想拉秦家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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