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比尤拉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病情還是反覆發高燒,人也沒有醒過來。

    顧挽情和晉醫生輪班照看她。

    傅紅雪也會偶爾幫他們,但更多的,還是去醫院那邊治療宗盛輝。

    至於厲墨爵這邊,每天也忙得腳不沾地。

    因爲之前機密的泄露,很多項目修改了經營方式,導致出現了很多問題。

    就這樣,幾人連軸轉了快一週,情況才漸漸好轉。

    這天,顧挽情正在給比尤拉做檢查,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水……”

    比尤拉皺着眉頭,聲音沙啞的像是在呢喃。

    要不是顧挽情附身在她面前,都可能聽不到這聲音。

    “比尤拉你醒了?!”

    顧挽情激動喊了一聲。

    不過比尤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反覆念着水。

    即便如此,顧挽情也很開心,起身端起旁邊牀頭櫃上的水杯,用棉籤沾溼後,一點一點地溼潤着比尤拉的脣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挽情耳邊再次響起虛弱的聲音。

    只是這次聲音帶着幾分驚訝。

    “顧挽情,怎麼是你?!”

    比尤拉看着面前的女人,屋子裏在沒有別人,臉上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

    顧挽情也看了出來,不留痕跡地挑了下眉頭,只是看在她救了厲墨爵的份上,到底沒有說太過的話,解釋道:“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不適合讓其他人接觸太多。”

    “那墨爵呢?他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

    比尤拉直接開口詢問,似乎對自己醒來沒看到厲墨爵,很不高興。

    而她的心思,顧挽情自然也很清楚,雖然心裏很是不舒服,不過還是耐着性子,抿脣道:“墨爵去了公司,他到底是個男人,留在這裏不太方便,而且有我在,他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後的話,是顧挽情故意說給比尤拉聽的。

    比尤拉臉色一下拉了下去,直接不客氣道:“我不想看到你,讓墨爵過來。”

    “墨爵在忙,如果你要見他,等晚上墨爵回來,我會轉告給墨爵。”

    顧挽情沒有拒絕比尤拉的要求,卻也不想因爲這件小事,讓厲墨爵耽誤工作,導致晚上加班。

    當然,她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有些在意,所以纔想着拖到晚上。

    畢竟,這些天,厲墨爵回來的時間都很晚。

    而她的想法,也沒有瞞過比尤拉。

    比尤拉冷笑一聲,直接拆穿顧挽情的心思,“說什麼忙,其實是你不想讓我見墨爵吧?”

    顧挽情抿脣,臉上有着心思被戳穿的尷尬,卻也沒有否認。

    “我的確不是很想讓你見墨爵……”

    她擡眸直視着比尤拉,且在比尤拉開口之前,搶先道:“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你救了墨爵,我做不到忘恩負義。”

    聽到這話,比尤拉臉上的怒意才收斂了一些,輕哼了聲,“你知道就好,我現在就要見墨爵,難不成他的工作,比我還重要。”

    看着面前孤傲的女人,顧挽情真想呵呵她一臉。

    顧挽情深吸了一口氣,才壓制着內心的不悅,“我去打電話,你呆在牀上不要動!”

    “快去,快去。”

    比尤拉揮手催促着她。

    顧挽情深深看了她一眼,拿着手機轉身走出房間,給厲墨爵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裏面傳來厲墨爵溫柔的聲音。

    “怎麼了?”

    “比尤拉醒了。”

    顧挽情說着,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她想見你。”

    聽到這話,厲墨爵也沒有多想,“那你跟她說一聲,我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好,就回去。”

    雖然知道厲墨爵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純粹的感謝比尤拉的救命之恩,但聽到厲墨爵這麼沒有遲疑的點頭同意,顧挽情心還是忍不住有些不爽利。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話鋒一轉,詢問道:“那關於比尤拉的身體情況,是你來說,還是我先告訴她?”

    “這個……你先告訴她,讓她知道個情況,到時候我再跟她談後續。”

    厲墨爵沉吟了片刻,就作出了決定。

    顧挽情點頭應答,隨後交代他回來得路上小心點,才掛斷電話。

    正當顧挽情轉身準備回到房間,卻被站在門口的人給嚇了一跳。

    “比尤拉小姐,誰允許你下牀的?”

    她驚呼一聲,連忙收起手機,快步走過去,把依偎在門框上的比尤拉給強行扶着往房間裏走去。

    當然,她嘴上也沒忘記數落兩句,“你這裏傷口好不容易纔有點起色,能不能不要作,好好躺在牀上養傷不好嗎?你知不知道二次縫合傷口,對你身體有多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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