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你不在,我收到消息,當年給你母親做最後治療的醫生找到了。”

    厲墨爵剛說了一個開頭,顧挽情頓時激動地看過去。

    只是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厲墨爵再次歉然道:“你先別高興,這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不是人找到了嗎?”

    顧挽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過去。

    四目相對,她看着厲墨爵黑沉的雙眼,怔愣了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她抿了抿脣,詢問道:“所以,人死了嗎?”

    厲墨爵沒有否認。

    “三個月前,那醫生家裏意外發生大火,連同家人都被燒死在裏。”

    聽到這話,顧挽情不由面色沉了下去。

    三個月前,不就是她拜託厲墨爵開始追查的時間。

    想到這裏,她心中充滿了疑惑,擡眸朝厲墨爵看過去,“難道是沈妍他們知道我們在找證據,所以提前把人找到,殺人滅口了?”

    “應該不可能,三個月前,沈妍和顧雨昕都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能力派出人去國外殺人。”

    厲墨爵搖頭否認了。

    顧挽情蹙眉,“可如果不是他們,難道是醫生得罪的其他人?”

    她也只能這麼猜測。

    原因無他,那醫生當年能爲了錢,替沈妍這對母女隱瞞真相,那麼也有可能爲其他人服務。

    畢竟想在國外生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厲墨爵聽了顧挽情的話,沒有立刻反駁,甚至有些贊同的點頭。

    “你說的也有可能。”

    這話一出,顧挽情心情一下就失望了起來,“爲什麼會樣,難道我就要眼睜睜地看着殺人兇手在我面前逍遙法外,我卻不能將她繩之以法,爲母親殺人?!”

    她恨得眼眶都紅了,雙手緊緊捏起拳頭,渾身輕顫着。

    厲墨爵看着面前自我痛恨的小女人,心疼得不行。

    “不會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你先冷靜冷靜。”

    他上前抱住顧挽情,一遍一遍地輕輕拍打着顧挽情後背。

    顧挽情依偎在他懷裏,淚水再也忍不住流落了下來,浸溼了他胸口的衣服。

    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顧挽情嗚咽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止住哭聲。

    厲墨爵低頭看過去,聲音溫柔極了,“哭夠了。”

    顧挽情臉頰瞬間爆紅了起來,只覺得太糗了。

    她怎麼能在厲墨爵面前哭成那樣。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厲墨爵也看出了顧挽情的不自在,輕笑一聲,拉着人走到旁邊的沙發上,把人按坐在沙發上,然後抽了張紙,動作輕盈的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不用覺得不自在,在我面前,你可以放肆地放縱自己哭鬧。”

    “我又不是小孩子。”

    顧挽情小聲嘟囔,但心裏卻是甜滋滋的,嘴角弧度是不斷上揚。

    厲墨爵擡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寵溺道:“在我這裏,你可以是小孩子。”

    也因爲這句話,讓顧挽情一下破防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了出來。

    “你怎麼又哭了?”

    厲墨爵嚇了一跳,只覺得滴落在手背上的水珠,燙得他心疼,再次小心翼翼給顧挽情擦起了淚水。

    顧挽情看着男人驚慌的樣子,不知爲何,忽然破涕爲笑,握着小拳頭捶打過去,笑罵道:“還不是怪你,說的話讓我想哭。”

    “那是我的錯,下次我會再含蓄一點。”

    厲墨爵很自然的認錯。

    顧挽情聽到這話,眼神直勾勾地看過去,眼裏的情意快要溢出來了。

    忽然,她伸出手,撲抱住厲墨爵,聲音沉悶道:“有你真好。”

    厲墨爵愣了下,就緩緩摟住懷裏的人。

    就這樣,兩人相擁了一會兒,顧挽情情緒平復了下來,才重新繼續沒說完的話題。

    “我想去趟那醫生的家裏,看看能不能從殘留的現場中找出什麼證據。”

    她說着,從厲墨爵懷裏擡起頭看過去。

    厲墨爵回視着她,淺笑道:“我原本也是這個意思,我已經讓人把現場看守了起來,等這邊安排好,我們就過去。”

    聽到這話,顧挽情心裏很是感激。

    只是她沒有立刻道謝,因爲她知道厲墨爵不希望自己說這兩個字,所以打算後面用其他的方式代替。

    眼下她迫不及待道:“那我們現在就出院,我今天怕是事情交代不完,不過再加上明天上午,應該是夠了,你呢?”

    “我和你一樣,明天上午應該就能佈置完。”

    厲墨爵不想顧挽情失望,和她說着一樣的時間。

    大不了,去了卡丘後,他晚上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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