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一家人喫過早飯後,在厲墨爵的護送下,和傅紅雪匯合出發。

    傅家老宅位於三百公里外的泰山後山上,佔地上百畝,是一座古老的四進院子。

    顧挽情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看着眼前巍峨氣派的大宅院,除了傅紅雪,其他人都有一瞬間還以爲自己穿越了的感覺。

    特別是那硃紅大門前的兩座石獅子,更是有年代感,透着威嚴。

    “師爺爺家好氣派啊。”

    兩小隻發出感嘆的聲音。

    顧挽情和姜老太太也暗暗點頭,彷彿在贊同兩小隻的話。

    傅紅雪聞言,失笑地糾正道:“不是我家,是我們家。”

    這話剛說完,就見那硃紅大門從裏面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行人,有男有女,又老又少。

    他們瞧見傅紅雪,臉上紛紛揚起諂媚的笑容。

    “二弟回來了。”

    “二伯好久不見。”

    “二叔公。”

    聽到這些稱呼,顧挽情就猜到這些人應該是師父的家人。

    她沒有上前打擾,而是拉着兩小隻,陪着外婆站在一旁,打算等師父和親人敘舊完再過去。

    只是她的好意,傅紅雪並沒有心領。

    無他,對於圍過來的這幾個親戚,傅紅雪臉上是一片冷意。

    對於傅家的這些人,他早已經看透了。

    “行了,虛僞的這些,你們不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這次回來,我已經給你們在電話說清楚了,是帶我徒弟拜見祖師爺以及宣佈繼承人,免得有些人還不死心。”

    話說完,他不管在場的傅家人臉色怎麼難看,就對着旁邊的顧挽情招手道:“挽情跟上。”

    “是,師父。”

    顧挽情應答一聲,連忙帶上兩小隻和外婆跟着師父進入大門。

    卻沒想到,路過傅家那些人的時候,她聽到一聲咒罵的聲音。

    “就憑你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賤人,也想跟我搶家產,簡直是做夢,你最好給我識趣滾出傅家,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傅家!”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路過的人都能聽到。

    姜老太太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兩小隻也是很氣惱。

    夜辰給妹妹遞去一個眼神。

    小丫頭瞬間會意,指着剛纔威脅顧挽情的青年,大聲喊道:“媽咪,這個人在罵你!”

    幾乎是這話剛落,傅家那羣人臉色就變了,頓時緊張地看向前方的傅紅雪。

    正巧這個時候,傅紅雪也回頭看了過來,眼神犀利極了。

    “星辰,你來說,他們剛纔怎麼罵你媽咪了?”

    對於這話,顧挽情沉默地站在旁邊,沒打算阻止。

    雖說初來乍到,她應該低調。

    但她過來,可不是受這些人的氣。

    再來,師父明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這傅家將來也是她的責任,如果這時候她在師父替她出頭的時候退縮,只會讓其他人覺得她立不起來,更是會傷了師父的心。

    正想着,她耳邊響起女兒脆生生的聲音。

    “師爺爺,他罵我媽咪是小賤人,還威脅我媽咪立即離開,不然藥給我媽咪好看。”

    星辰用着她的方式學着剛纔那青年罵人的神情。

    傅紅雪看着,直接氣消了,“好,很好,看來這麼多年,你們大房都還沒有學乖。”

    眼見事情鬧得脫離了自己的預料,傅家大房這邊慌亂了下,便破罐子破摔,索性承認了。

    “二伯,我不服,這些年,我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傅家醫術,兢兢業業爲傅家付出,憑什麼我身爲傅家後輩不能當繼承人,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就是我傅家的未來家主?!”

    說話的,也就是剛纔威脅顧挽情的青年。

    他是傅家大房的長子傅浦澤,看起來比顧挽情要年長几歲。

    在他身旁的分別是他父親傅奇志和兒子傅浩南。

    傅紅雪眯着眼睛看着情緒激動的傅浦澤,眸色冰冷,“就憑我願意!”

    “二伯!”

    傅浦澤不甘心地大喊。

    傅奇志也露出不滿道:“二弟,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這事關我們傅家傳承,你不能意氣用事啊!”

    卻不想,這話讓傅紅雪臉色更加陰沉難看,耐心告捷,連個眼神也難得給這兩人,對着旁邊的顧挽情沉聲道:“跟上,不用理會這些人。”

    丟下這句話,他甩袖轉身大步離開。

    顧挽情見狀,立即帶着兩小隻和外婆追了上去。

    傅家大房瞧着他們走遠的背影,面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爸,怎麼辦,我瞧着二伯是鐵了心要把傅家交給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中用的東西,當初就跟你說了,只要你討好了他,傅家就是你的!”

    傅奇志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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