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厲墨爵他們剛剛遊離遊輪的範圍,轟炸的聲音再次響起。

    只見偌大的遊輪轟然倒塌,半空中不斷有遊輪的殘肢碎片掉落下來。

    有些人閃躲不及,被掉下來的碎片打中,慘叫一聲,就沉入了海底,鮮紅的血水也蔓延開。

    向南和厲墨爵見狀,立即大聲吩咐道:“都遠離遊輪,朝岸邊游去!”

    聽到這話,慌亂的衆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跟着厲墨爵朝岸邊游去。

    就在他們快要登岸的時候,比尤拉也帶着人手找了過來。

    “快,快把人救起來。”

    比尤拉瞧見泡在海水裏的厲墨爵等人,着急地吩咐身邊下手去救人。

    半個小時後,海里的所有人都被救了起來。

    比尤拉看着渾身溼透的厲墨爵,一臉關切地走過來,“墨爵,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我讓人先送你回酒店。”

    “不用。”

    厲墨爵冷漠拒絕,轉身看向走來的向南,詢問道:“怎麼樣,多少人出事?”

    聽到這話,向南如實彙報道:“失蹤了二十三個人,其中包括江楚然,好在傅老晚上臨時有事,沒有留在遊輪上。”

    他說完,小心翼翼看了眼厲墨爵。

    而厲墨爵此時臉色陰森可怕極了。

    顯然,這是一次殺人滅口的行動。

    甚至,背後那人還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所以不惜用重武器。

    “給我查!掘地三尺,也必須把這個幕後人給我查出來!”

    厲墨爵裂眥嚼齒怒吼。

    向南頷首領命。

    倒是比尤拉站在旁邊看着憤怒的厲墨爵,忽然出聲道:“如果你們要調查的話,我這邊有些線索或許能幫到你們。”

    這話一出,厲墨爵和向南都看了過去。

    “什麼線索?”

    “阿法爾查到江楚然在花國的時候,曾見過一個神祕人,之後她的銀行賬戶上從瑞士銀行那邊匯入了一筆數額高大三億的資金,阿法爾想辦法進入了瑞士銀行內部信息網,查到當時給江楚然匯款的信息,是中東那邊的一個富豪,在他背後,是鷹幫。”

    比尤拉神色凝重地將信息說了出來,“這個鷹幫你應該不陌生,當初我們在那邊爭奪石油資源的時候,這個鷹幫是我們對大的對手,後來我們贏了,拿下中東那邊一半的資源,也因爲這件事,鷹幫和我們一直不和,經常出現抹擦。”

    厲墨爵聽完這些話,面無表情地看過去,“所以你的意思是,是鷹幫的人爲了報復我,抓走了挽情,甚至是今晚上的事情也是鷹幫做的?”

    比尤拉原本想說是。

    可不知道爲什麼,對上厲墨爵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雙眼,讓她覺得不能這麼說。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懷疑,畢竟不管論能力還是仇恨,這個鷹幫都有動機。”

    比尤拉聳了聳肩,說着她的想法。

    其實,她也是試圖用這個想法,擾亂厲墨爵對她的懷疑。

    可惜,厲墨爵壓根不上鉤。

    這個鷹幫他是知道的,雖然因爲資源的問題,一直與他們出現衝突。

    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誰要是壞了這個規矩,都會被其他人排斥。

    他想鷹幫還沒那個膽子,得罪道上所有人。

    想到這裏,厲墨爵越發肯定挽情應該在比尤拉手裏。

    無他,這個女人接二連三試圖引導他去懷疑別人,真以爲他是那麼好忽悠的嗎?

    “說來,你今晚怎麼來得這麼及時?”

    厲墨爵話鋒一轉,仔細盯着比尤拉詢問。

    比尤拉也察覺到他的視線,不動聲色,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前兩天你說殺人滅口的時候,我就想着鷹幫可能會出手,一直讓人在遠處盯着,如果你們這邊出事,我的手下就會立即通知我,不過我好像還是來遲了。”

    “不遲,挺及時的。”

    厲墨爵忽然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這話剛落,傅紅雪急切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墨爵,我聽說這邊出事了,你沒受傷吧?”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厲墨爵面前,上下打量。

    隨後他發現厲墨爵就是渾身溼淋淋的,沒有受傷,倒是鬆了口氣,接着沉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沒事,殺人滅口而已。”

    厲墨爵瞥了眼比尤拉,淡淡的開口。

    比尤拉自然是發現了那眼神,心中一凜,不明白厲墨爵爲什麼要看着她說這話。

    難道她之前說的那些,厲墨爵都不相信嗎?

    該死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搞?!

    不過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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