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受不了了,這個女人太能說了,我得把她的嘴堵起來,不然我感覺我們接下來兩天都不會安生。”

    其中一個女特工說着,脫下自己的襪子,就準備對顧挽情動手。

    顧挽情見狀,嚇得下意識閉上了嘴。

    她不想被這女人的臭襪子堵嘴。

    正當她想着要不要低頭的時候,另一個女特工忽然開口了,“白蟻,別折騰她了,上面來指令了,讓我們現在放了她,然後迅速歸隊!”

    聽到這話,原本要對顧挽情動手的女特工不得不停下來,臉上還露出惋惜。

    倒是顧挽情聽到這話,眼裏劃過欣喜。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被那兩人給放了。

    得到自由的一瞬間,顧挽情想也不想的轉身跑。

    那着急的樣子,生怕對方後悔。

    然而等她跑出廢棄廠房後,看着面前荒涼的四周,心中不由升起了後悔。

    她剛纔光顧着逃跑,忘了自己被那兩人帶到了郊區,身上還身無分文,手機也不在身上。

    沒辦法,最後她只能靠腳走,一邊走,一邊尋找路邊的標識。

    也是她運氣好,沿路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終於走到了大道上。

    看着行駛過來的貨車,顧挽情想也不想地揮手攔截。

    當天傍晚,顧挽情終於乘坐貨車回到了市區,也在市區入口,和厲墨爵成功會合。

    “墨爵!”

    顧挽情從貨車上下來,就看到站在路邊,憔悴不少的男人。

    她揚着笑容,小跑過去。

    厲墨爵見狀,立即快步迎了上去,雙手握住顧挽情的雙肩,上下檢查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她們就是把我綁着,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顧挽情搖頭,解釋了這幾天被綁架的情況。

    向南瞧着兩人說話,都已經顧不上其他,十分有眼色的拿着一個信封,朝貨車司機走過去,“朋友,謝謝你送我們家少夫人回來,不知道你是在哪裏見到我們家少夫人的?”

    “是在距離市區六十公里外的西郊廢工廠附近。”

    貨車司機說着,不客氣地收下向南遞來的信封。

    畢竟這是他該得的報酬。

    而向南在聽了這話,心裏驚歎了一下,那麼遠,怪不得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少夫人的蹤跡。

    正想着,他身後就響起顧挽情驚慌失措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外婆不行了,怎麼會這樣?”

    顧挽情雙手緊緊抓着厲墨爵手臂,烏黑的眸子里布滿了驚恐。

    厲墨爵見狀,很是心疼,卻不得不實話實說,“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比尤拉會趁着你這邊出事,對外婆出手,現在外婆強撐着一口氣等你回去,這筆賬,我們晚點算好不好,現在先去看外婆,我擔心她可能撐不了多久。”

    聽了這話,顧挽情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淚眼模糊地催促道:“帶我去見外婆,我要見她!”

    “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厲墨爵說着,摟着她轉身上車。

    一路上,顧挽情情緒就沒有冷靜過。

    她緊緊揪着厲墨爵的衣服,身體更是因爲極致的傷心,顫抖着。

    厲墨爵感受着從懷裏小女人身體裏傳出來的悲傷氣息,心疼得宛如有人在他胸口狠狠劃了一刀、

    甚至他幾次張口想勸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說節哀順變,對挽情的打擊更大了,只怕挽情更加接受不了。

    可若是說不會有事,顯然是不現實。

    老太太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是有那麼一口氣在,是真的隨時隨地都能去的。

    最終的最終,他把所有話,都轉化成一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

    顧挽情聽到這話,淚水流得更兇了。

    她緊緊拽着厲墨爵胸口的衣服,聲音沙啞道:“如果外婆走了,我就再也沒有長輩了,以後不會有人一年四季爲我準備毛衣,不會有人再拍着我的頭,說傻孩子,我也再也沒有可以撒嬌的地方了。”

    話到最後,她哭得越發傷心。

    厲墨爵緊緊摟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眼眶也跟着泛起了紅痕。

    “不要怕,以後有我,還有我父母。”

    “嗚嗚……”

    顧挽情泣不成聲。

    就這樣,她哭了一路抵達醫院,在厲墨爵攙扶下,跌跌撞撞來到重症病房外。

    此時她眼裏除了病房裏的外婆,再沒有其他人。

    看着病房裏,渾身插滿管子的外婆,顧挽情淚水再次涌出。

    她捂着脣,傷心欲絕地叫着,“外婆……”

    站在旁邊的林微和兩小隻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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