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雙言在感受到其他人都出去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南辭的袖子。
南辭低頭看着皇夫,正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着皇夫對他搖了搖頭。
南辭立馬就閉上了嘴巴,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
看着所有人都消失在黑夜之中之後,他才低聲道:“皇夫放心吧,人都已經走了。”
他跟在皇夫身邊這麼多年,對皇夫的話總是無條件的服從。
“去把宮門帶上。”
南辭點了點頭,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急忙把門給關上了,關上之後就急匆匆的問道:“皇夫,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雙言猛地坐了起來,“我暫時沒有時間和你說這麼多,但是南辭,接下來我有件事情要讓你去辦,你一定要成功。”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南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皇夫的表情就很難看,想想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皇夫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奴才都會誓死保護皇夫的。”
現在這種情況,蘇雙言也來不及感動了,他直接彎下身子從牀底下取出來了一個盒子。
“現在立刻把盒子裏面的東西處理乾淨,千萬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知道嗎?”.七
蘇雙言捏着盒子的手都在顫抖,因爲害怕,整張臉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但是南辭還沒有接住盒子,宮殿的門突然就被踹開了,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最後出現的是邵子淵的臉,這巨大的響聲讓蘇雙言心神一震,手上的盒子直接就捏不住了,驀的鬆開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盒子似乎是沒有關緊,只是受了這麼一點力道就突然散落開來,還散落了一地白色的粉末。
南辭看着地上的白色粉末,急忙就跪了下去,打算把這些粉末抓進自己的嘴裏。
邵子淵直接上前一腳踹開了他,“來人,把這些東西拿給太醫院查一查是什麼。”
蘇雙言愣愣的看着邵子淵,一張臉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死寂的空中似乎還能聽到他牙齒打顫的聲音。
“這就是奴才的傷藥,是皇夫賞賜給奴才的,不知道邵將軍爲什麼要查這些東西?”南辭強壯鎮定的說道。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那從皇夫把盒子遞給他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皇夫竟然瞞着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他有什麼辦法,皇夫是他看着長大的,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皇夫去死。
邵子淵看着他冷笑一聲,眸中似乎有些陰翳,“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太醫院的人查過之後自然就清楚了。”
“不過眼下陛下中毒昏迷,你們二人的舉動實在是詭異,所以微臣只能請皇夫在這宮中多待一段時日了。”
蘇雙言白着一張臉,“邵子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而已,我可是南國的皇夫,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蘇雙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居然敢威脅我!”
“微臣自然是不敢的,但是如今陛下生死難料,想必這也是皇夫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皇夫放心吧,不會需要很長時間的。”
說完之後,邵子淵直接大步離開。
離開的時候,蘇雙言還聽到他在外面吩咐人把他的宮殿團團圍了起來。
整座宮殿似乎再次變得空空蕩蕩,但這一次不同的是,到處都充斥着涼意,彷彿把人凍得骨髓都是疼的。
南辭看着皇夫這個樣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着他開始哭。
蘇雙言就這樣保持原來的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總算是撐不下去了,身子瞬間就歪倒了下來。
昏倒的最後一刻,嘴裏還喊着陛下。
南辭急忙伸手抱住了他,嘴裏大喊着叫太醫。
地上的白色粉末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但是這裏殘留的痕跡,或許再也沒辦法清除掉。
太醫很快就把皇夫宮中那些粉末查了出來,確定了和陛下身上中的毒是一樣的。
朝野之中大爲震驚。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陛下身上的毒,居然是皇夫下的。
可是皇夫和陛下看起來不是很相愛嗎?
不對不對,他們好像抓住了一些細枝末節,在此之前,陛下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邵將軍,只是在最近才突然對皇夫的態度變了不少。
或許是因爲皇夫對陛下之前的舉動感到不滿,哪怕現在陛下對皇夫好起來了,但之前的傷痛留下就是留下了。
又或者皇夫從頭到尾就不喜歡陛下,所以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掉陛下。
衆多大臣都有不同的猜想,但是不管如何,謀殺陛下乃是誅九族的死罪,只是陛下現在還沒有醒,所以只能先暫時把皇夫關在宮中,等到陛下醒來之後再行發落。
知道毒是什麼,太醫就更容易製作解藥了,陛下在翌日就醒了過來,但在得知毒藥是皇夫下的之後,就又被氣的吐血。
大臣已經在陛下的宮外守了兩天。
如今知道陛下身子無礙之後,很多大臣都鬆了一口氣,若是陛下在這個關頭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南國可怎麼辦?
也是因爲突然發生的事情,讓這些大臣更加確定了陛下應該早日有子嗣了,所以納妃之事刻不容緩。
跪在宮外的邵子淵,此時心裏十分複雜,之前就查到過一些蛛絲馬跡,他甚至也想過陛下的事情和皇夫有逃不脫的關係,但是沒想到陛下身上的毒居然是蘇雙言下的。
這樣一來的話,陛下是不是就不會再喜歡蘇雙言了?
陛下之前和蘇雙言的承諾也都不作數了。
想到這樣的可能,邵子淵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眸中也浮現出了希冀。